“哎,你們說徐中方被帶走會不會跟前些日子王光玉被帶走有關(guān)系???”阿九忽然問。
阿文皺著眉頭,低聲道:“難說,他倆的關(guān)系那是路人皆知的?!?/p>
鄭逸群有點不大相信,忍不住插了一句:“不能吧?中紀委能為這么點小事抓人,中國的事情啊,經(jīng)濟不會是很大的問題,站錯隊倒是有可能。”
阿文頗有點老成持重,他搖搖頭:“誰知道呢,一切都有可能。在中國,政治還是會主導(dǎo)一切的。鄭經(jīng)理年紀比我們大幾歲,又長期在這種地方走動,見識果然不凡。佩服?!?/p>
李前林對阿文說:“鄭經(jīng)理在這樣的地方當(dāng)經(jīng)理,跟在別的地方不一樣,接觸的都是政商精英,能量大得很,你要是有什么事盡管說話?!比缓?,他低聲對鄭逸群說:“阿文老爸是榮發(fā)股份的老總,響當(dāng)當(dāng)國企來著?!?/p>
鄭逸群當(dāng)然知道大名鼎鼎的榮發(fā)股份,只是,榮發(fā)股份老總莊凱瑞行事低調(diào),不肯成為俱樂部的會員而已,不然,作為大型國企老總,莊凱瑞成為非股東會員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他笑著:“莊公子,以后有什么吩咐的就說一聲,來,我敬你一杯?!?/p>
他旁邊的女孩子也吵吵著要喝,阿文笑笑沒說什么,一起喝了。但是,鄭逸群的眼睛余光里去發(fā)現(xiàn)了李前林有一絲不快。
鄭逸群喝下酒低聲問李前林:“怎么,不高興???”
“沒什么,那個女孩子有點不懂規(guī)矩,小事了?!崩钋傲值鼗卮?。他旁邊的心語自然聽到了他的話,看阿文身邊的女孩子,目光自然地鄙夷起來。
人群忽然一陣驚呼,原來是切爾西進球了。
鄭逸群對李前林說:“要是沒事我就先過去了,要不要再送點什么?”
李前林趕緊擺手:“不用了,鄭經(jīng)理,謝謝你的好意,你知道我們這些人喝酒都是有度的,就不麻煩了?!?/p>
李前林這是實話,他們這些人很少有喝多的時候,喝酒有度,這也是有素質(zhì)的一種表現(xiàn)。
鄭逸群跟宣萱走出房間,宣萱輕聲哼著小曲兒,看著她心情不錯,他打趣道:“還說你對富二代印象不好,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跟那個黃烈強談的那么投入?。俊?/p>
宣萱嘆口氣:“鄭經(jīng)理,你有所不知,那個黃烈強他爸爸黃瑞德因為生意的事得了中風(fēng),家里的企業(yè)沒有人管,他爸爸這才叫他中斷學(xué)業(yè)回來的。他很苦惱,所以,我開導(dǎo)開導(dǎo)他?!?/p>
鄭逸群看看宣萱認真的樣子就故意逗她:“你一個本科生你開導(dǎo)人家博士生?再說,人家年紀也比你大不少,看那樣子,也有三十出頭兒了吧?”
宣萱瞇著眼睛頗有點不服氣地說:“本科生就不能開到博士生?年紀小的就不能開導(dǎo)年紀大的?頭兒,你的思想怎么跟我媽似的?”
走出十一號別墅,海風(fēng)一下子撲面而來,包房里的那種渾濁一下子隨風(fēng)飄散了。門口依然沒有電瓶車,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往辦公室方向走,因為不趕時間,速度比來的時候慢了很多。
“你對黃公子印象如何?”鄭逸群問。
宣萱在路邊摘了一朵小花在鼻子下嗅著,回答:“頭兒,你別說,這個黃烈強還真是個呆子,這年頭兒又是富二代,還是海歸,這么單純的人很少了。”
鄭逸群感到很有意思,扭頭看著宣萱,她姣好的面龐被淡淡地涂上了一層暈彩,那是月色的作品。
宣萱頗有同情地說:“這個黃烈強啊就是一心想做學(xué)問,可是,他爸爸這么一病,他在家里又是獨子,就不得不回來。他說了,他一點也不懂生意,一回來就有一大堆生意上的事壓在他身上,他都不知道怎么辦?他很擔(dān)心,生意會在他手上垮掉。若是那樣,他覺得自己可就是罪人了?!?/p>
“是啊,外人只看到了富二代們的風(fēng)光,沒看到他們的壓力?!编嵰萑侯H有感觸地說。
宣萱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壓抑,說:“黃烈強這樣的人太少了,像今晚這些富二代也不多,你像楊維揚他們那群富二代?整天就是知道花錢,穿名牌,買豪車,純屬敗家子?!?/p>
“他們也就是小,大一點就好了。對了,他們今晚好像也在,你叫辦公室的人查查,他們在干什么?咱倆看看去?!编嵰萑旱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