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事情總是在不經意間發(fā)生,如果你查不出真相,下一個死去的人就會是你。
西安秦始皇兵馬俑館附近。
“什么情況……”蔣邵陽問。
此時,蔣邵陽的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表情,專家們也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向同一個方向看去。
“隊長,土層里有塊白的露出來了……”這個隊員回答。
看清隊員清理出的一點兒表面時,蔣邵陽的心中忽然產生一種十分強烈的預感,他預感四號坑要在沉默中爆發(fā)了。當然,這塊賭石也沒有掃了大家的興,那露出的尖尖一角給了在場專家太多的震撼,可這到底是件什么東西呢?
隨著隊員們的不斷清理,一個柜子的形狀在蔣邵陽的腦海里逐漸成形。
“一定不是陶的,就快水落石出了,大家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要破壞到文物本身……”蔣邵陽囑咐道。
蔣邵陽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卻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腦海里為什么會出現柜子這種和俑坑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形狀,唯一的解釋就是直覺和經驗。
現場的氣氛有些微妙,四名專家分別把守在文物的四個方向,他們小心翼翼地刷著夯土,現場除了喘息聲,就只剩下毛刷和土層之間發(fā)出的摩擦聲。
等待是一種無言的折磨,見證奇跡也是一種等待,這是一個可以令人窒息的過程。
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壓抑著人們的心情,一個小時后,四號坑上的夯土終于清理完畢,一個和蔣邵陽設想中幾乎一模一樣的東西帶著千年的土腥味呈現在人們面前。
沉默了片刻,一場針對這個柜子的議論隨即展開。
“怎么,怎么可能是個柜子?”
“銀白色的?不是鐵,也不是銅,更不會是銀的,那到底是什么材質?”
“難道是合金體?”
“秦朝的劍器的確是運用了一種連我們現代的高科技都無法完成的合金技術,但我考古三十多年來,至今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在我的記憶里,我甚至連聽都沒聽過?!?/p>
“難道我們見鬼了?”
“這只金屬柜讓我想起了許多國外的考古傳聞,我倒是覺得這更像是外星文明……”
現在,蔣邵陽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他一邊聽著隊員們的爭議,一邊默默地盯著柜子,思維卻在高速運轉著。
準確地說,這是一只長約1米、寬1米、高2米左右的金屬柜子,露出的切面竟沒有一絲銹斑,在白晝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種特別刺眼的銀白色光芒,而已清理完畢的一面竟如肌膚般光滑,也有激光剖面后的平整。
然而,就是這樣的表面特征讓在場的人不由為之震驚,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力在現代人看來尚能接受,但從千年土層里出來的意義已經徹底不同了,沒有具體的年代標記,沒有明顯的紋理特征,沒有任何的線索,這件金屬柜難道像隊員們所說的那樣來自超現代文明?
“探,馬上進行X光照射!”蔣邵陽的一句話讓隊員立即停止了無休止的爭辯。
十分鐘后,蔣邵陽終于盼來了分析結果,照射人員拿著X光片和一份剛剛做出來的分析數據表,神色慌張地跑到他面前。
X光片顯示柜體內部有黑色陰影部分,而分析數據表給出了黑點的實物對比,參照比例計算金屬柜內的實物大約是柜體的五分之一。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不是結果的結果,其實也只是另一個希望的開始而已。
喜悅之際,困惑如洪水沖擊著蔣邵陽的腦細胞,是誰制造了這個密不透風的金屬柜?它有什么用意?為什么會出現在四號坑內?而用X光在金屬柜內探測到的黑影又會是什么東西?是超現代產物驚現人間還是人為的虛驚一場?
蔣邵陽拿著材料又回到金屬柜旁邊,他繞著柜體不停地轉著,一旦停下來,就會覺得心里堵得慌。
就這樣一直轉了十幾圈,直到蔣邵陽覺得整個人幾乎筋疲力盡才肯罷休。他往旁邊一蹲,立即哈欠連天,上下眼皮也不自然地往一起湊。他實在是太困了,而神經仍在高度緊張中。
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蔣邵陽覺得事態(tài)已經非常嚴峻,既然確定了金屬柜內有東西,接下來的事態(tài)走向就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了,他覺得必須立即向上級匯報四號坑的最新情況。
于是,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四號坑已經挖掘完畢,我們目前發(fā)現了一些特殊情況……”
“不用多說,已在路上,即到?!?/p>
西安兵馬俑自從被發(fā)現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我們的驕傲,在沒有完全露出真實面目前,無論其埋藏地下多久,都將是希望、談論的焦點之一。
終于這個被權威們定義為“神秘坑”的四號坑不負眾望出現奇跡,蔣邵陽不敢有絲毫怠慢,堅守崗位,半步不離。
黑暗中,西安的空中忽然刮起一陣旋風,像是在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十分鐘后,北京的上空升起三架直升機,目的地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