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曾子城自信而又急切的心里,他覺得自己原本可以考得更好,自己原本應(yīng)該像癩龍(蟒蛇的俗稱)一樣一飛沖天的,而現(xiàn)如今,自己依然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相比之下)同進士,內(nèi)心的不甘和現(xiàn)實的平庸,讓曾子城徹夜難眠。
可能正是這個恥辱,觸動了曾子城的神經(jīng),不久之后,曾子城改名為曾國藩,取義為“國之屏藩”,意在能夠?qū)矣兴鳛椤?/p>
不過后來的事實證明了,他確實起到了“國之屏藩”的作用,但是,這種屏藩卻招到了眾人的非議。
但是,從曾國藩的出身、家庭背景和所受的教育,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曾國藩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護他所在階級的利益,對于后人所說的喪權(quán)辱國也并非是他的本意。畢竟每個人在說話的時候都只是站在自己腳下的一畝三分地里,而非站在大眾的角度,這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個人局限。
不過,和京城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比,自己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同進士,也的確沒什么好炫耀的地方,錢沒人家多,成績不比人家好多少,關(guān)系更沒有人家硬,他所能做的不過是夾著尾巴做人,好好地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而曾國藩這種不算尊貴的出身也就造就了曾國藩做事謹小慎微的一種特性。
然而在曾國藩謹慎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遠大抱負和宏偉志愿,曾國藩最初對自己的前程充滿了熱望,他也像每一個京城的達官貴人的子孫一樣,渴望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夠找到一棵可以乘涼的大樹。
然而,有時候這樣的一棵大樹在很多人的身邊都會存在,但是,能否不失時機地靠上這么一棵大樹,很多時候也取決于我們的肚子里是否有那么一點墨水。
然而,胸有點墨的人并非都能及時地被自己渴求的伯樂發(fā)現(xiàn),這就牽涉到一個時機的問題。時機的到來,很多時候都需要我們在平凡而無奇的生活之中慢慢地等待,等待伯樂的到來。
而此時,正有一位既可謂大樹又可謂伯樂的貴人,站在不遠的地方頷首微笑著向曾國藩招手。
道光十八年正月,曾國藩在京參加全國會試時,遇到了科會試欽派主考官大學(xué)士穆彰阿,而這個人正是奠定了曾國藩之后能夠在10年之內(nèi)連升10級的貴人。
然而在兩人相識的最初,這位貴人或許對曾國藩這個只考中了同進士的后生并沒有太多的好感,要不然,對于穆彰阿這個在當時呼風(fēng)喚雨的大臣來說,隨便耍個小伎倆就可以給曾國藩謀個官當當,也不至于讓曾國藩在考中了進士后,只能等待皇上的垂青。
道光十八年五月初二,也就是在曾國藩虛歲28中同進士后,在禮部(負責(zé)考察國家禮儀的部門)堂官(禮部的長官)引見下,曾國藩才有幸平生第一次朝見皇上。
然而這位長官對曾國藩的引薦并非是對曾國藩的垂青,因為,只要是在翰林院的庶吉士都有這樣的機會,只是別人早在半年前就得到了這樣的機會,而曾國藩卻等待這樣的機會一直等了半年多。
雖然如此,對于當時的曾國藩來說也一定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當時的曾國藩一定又喜又怕,喜的是,自己終于有機會在皇上面前展示自己真實的才華了;怕的是皇上不喜歡自己,那么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就有可能白費了,雖然在地方自己已經(jīng)是進士老爺了,但是在京城,一個進士不過徒有其名,根本沒有什么俸祿和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