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瘋狂的科學家？毫不知情的黑猩猩？雖然約翰的采訪非常短暫，但他已經(jīng)明顯看出，和實驗室有關的每個人都竭力讓矮黑猩猩最大程度地掌握自己的生活環(huán)境。整個項目的前提是，黑猩猩們主動愿意和人溝通。難道這些人--這些恐怖主義者--之所以炸掉了實驗室，只是因為項目名稱里有"實驗室"一詞？如果這個項目叫做"大猩猩語言項目"，是否一切災難都可以避免？

伊莎貝爾傷得究竟有多重？約翰想知道，如果閉上眼睛，讓注意力足夠專注，是否就可以產(chǎn)生一種類似心電感應的東西？他嘗試了一下，沒有成功。這時候，他感覺非常愧疚。

咖啡喝完了，約翰在杯底嘗到一口咖啡渣，忍不住皺了下眉。他歪著頭，在小廚房的水龍頭底下接水漱了漱口，然后出門上路，去往那所大學。不等該死的凱特了。

7

伊莎貝爾一整天都在等待：等待看護將她從一個地方推到另一個地方，等待下一個檢查和程序，等待醫(yī)生和法律咨詢?nèi)藛T。但最重要的是，她在等彼得和關于黑猩猩的最新消息。

它們受傷了嗎？缺水嗎？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不同等待場所的電視都循環(huán)播放了之前那天晚上那場爆炸的節(jié)目，里面還插了網(wǎng)上廣為流傳的那段視頻。視頻很短，而且總是在主持人的肩膀上面播放，尺寸很小。巴拉克拉瓦面罩后面的那張嘴在翕動，但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

伊莎貝爾被西莉亞可能與爆炸案有關這件事嚇壞了。雖然她對人類一直不太信任，但她格外相信那些矮黑猩猩的判斷力，而它們都非常喜歡西莉亞。西莉亞在實驗室結束第一天的實習以后，邦琦曾用手語說道："西莉亞，愛！建小窩?？禳c，西莉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