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更杯具的是,彼時此景,眼前刺激眼球的深刻對比,讓她很不厚道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蘇木良額前的青筋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場意外的混亂,接下來的幾天,不管她怎么討好,不管她如何道歉,蘇大少爺由始至終擺著一副“后爹”的千年冰川臉,至死不融!
回基地時,她非常郁悶地將這件事告訴秋涼,秋涼狂笑不止,一邊笑一邊哀嘆自己沒有眼福,錯過了如斯美色!
“秦戈,該不會是你教理查這樣做的吧?”秋涼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
“怎么可能!”她翻白眼。
“怎么不可能,你秦大小姐覬覦蘇帥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上次的‘性騷擾’事件還歷歷在目呢?!?
“……”秦戈想,她要紅了……
這天中途休息,蘇木良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她非常小心翼翼地選擇在不遠不近地一處地方也跟著休息,自從那次后,她非常小心地保持著彼此的距離,以免又被教訓“男女應該授受不親”。
他的態(tài)度依然是冷漠疏遠的,“裸奔”事件的影響還是頗大的,在好長一段時間內(nèi),兩人獨處時,那種不言而喻的尷尬氣氛,即使是不懂人事的理查也能感覺得到。
她在一旁坐著,低頭玩指甲,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可是結果還是沒忍住。
他的皮膚光潔細膩,眼睛如同黑曜石般吸引人,他伸出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打開礦泉水,水順著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下去,有一股說不出的性感,秦戈忍不住跟著吞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是周圍的環(huán)境太安靜了,還是她吞咽口水的聲音太大了,就在同一時刻,蘇木良的頭微微偏向她這邊。
或許是做賊心虛,或許是還沒習慣自己的花癡行為,她的臉又不自然地紅了起來。
秦戈啊秦戈,這二十幾年算是白活了,一大把年紀還學人家小姑娘花癡,花癡也就罷了,你還屢屢被發(fā)現(xiàn)!秦戈在心里唾棄自己。
他始終看著她這個方向,氣氛有些怪異,逼得她又不得不無話找話。
“上次那事,我已經(jīng)嚴肅批評過理查了,我保證它以后不會再做這種事情。”
“你確定?”蘇木良態(tài)度悠悠的,語氣似乎不是很相信。
“確定確定!你放心吧?!彪m然知道他看不到,但秦戈還是大力點頭表明自己的決心,她是不會再讓這種烏龍事情發(fā)生的。
“理查--我自然放心得很?!碧K木良扶著樹干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拉起導盲鏈,“GO,理查。”
“……”秦戈被這句話噎得徹底傻眼,他很放心理查,那對她呢?難道她就長得這么讓人不放心?
好半會秦戈才晃過勁來,這瞎子罵人不帶臟字的水平她是有領教的,只是她從來不知道,他這能力還能與日俱增!這不,剛剛還拐著彎說她心術不正,讓他無法放心!
“今天就訓練到這里吧,理查應該累了,它需要休息。”
他沒有回頭,“嗯”了聲算是回答,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屋里去。
“蘇先生。”趕在他進入浴室前,秦戈開口叫住了他。
他站住,沒有轉(zhuǎn)身,問道:“有什么事?”
“我今天有事要出去,晚飯你自己準備?!彼纳眢w早就好了,只是他拒絕到基地去培訓,她只好繼續(xù)在他的公寓住下去,所以這段時間來,他的三餐幾乎都是她在準備的。
“哦,好的?!彼恼Z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她還想客套些什么,可是秋涼的“奪命call”已經(jīng)催上門來了,蘇木良本來轉(zhuǎn)身要進浴室的,但在聽到她的對話時,放慢了腳步。
“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也不用準備什么吧?”秦戈低頭看自己,不就是相個親嗎?難道還得濃妝艷抹不成?
“怎么叫做不用準備什么!秦大小姐,雖然你是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可是這年頭,不是有點姿色就可以的,所謂三分長相,還得懂得七分打扮!”
“……我想還是隨意一點好,搞得太隆重,好像挺奇怪的?!逼鋵嵅皇撬幌氪虬?,而是她根本不想去相親。
秋涼說生活很多姿多彩,她應該給自己多添加一些新鮮的元素,不要老是穿那些深色的衣服,應該嘗試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點,然后逛點街,喝點咖啡,談點戀愛。
找個人來愛,如果愛無能,那就找個人來愛自己,不管怎么樣,不要用繭將自己圈起來,而是要努力成為容易被圈養(yǎng)的人。
如果愛無能,聽到這句話,她笑了,秋涼看上去粗枝大葉,其實很心細,她的確是愛無能,在那樣被狠狠地傷過之后,她是對愛已經(jīng)沒有了興趣,對自己、對男人都沒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