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白蓮教圣女(3)

玄月彎彎 作者:楊千紫


不過“圣女”是個什么概念,我還真的不很清楚??墒强催@白衣女子眼神那么冷傲,總不至于隨便給人下跪吧?說明圣女應(yīng)該是個蠻大的官銜。可是從她現(xiàn)在的表情看來,其實她根本不相信什么天賜圣女,看來那不過是愚弄教眾的一眾手段罷了,想必她們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其他“圣女”出現(xiàn)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卻被我這個從天而降的外人攪了局。

“誰派你來的?”白衣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長劍往前逼了逼,頸間一片冰涼,我下意識地抬頭,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這個行為暴虐的女子……不行,看起來她根本不把圣女這個名號放在眼里,再這樣下去,她真有可能會殺掉我……

側(cè)頭看向一同進來的黑衣女子,只見她正站在我身后默默地注視著我,淡淡的,波瀾不驚,仿佛在看一場與己無關(guān)的戲。

“這位美女……有話好好說……你看我手無寸鐵又不會武功,何必對我這么兇呢?”我強抑制住心底的恐懼,露出一個言不由衷的笑容,決定采取懷柔政策。

白衣女子看到我甜甜的笑容,微微一怔。

“沒有任何人派我來,誤入貴教實屬機緣巧合?!氡厥ヅ唬琅闹幸呀?jīng)早有人選,可是我畢竟已經(jīng)在教眾面前亮相過,再換人的話恐怕也不妥……”我小心翼翼地說,一邊在腦海中搜索著有關(guān)“白蓮教”的一切信息……不少電視劇里都提過白蓮教,為了劇情需要把它塑造得形象各異,如今看來都做不得準(zhǔn)的,不過按照剛才教眾的反應(yīng)來看,圣女應(yīng)該相當(dāng)于白蓮教的精神領(lǐng)袖之類的角色,所以白衣女子應(yīng)該會安排一個容易控制的自己人上位才對……

“身為圣女,自然肩負(fù)著引領(lǐng)教眾的責(zé)任,小妹我愿意聽從美女你的安排,為白蓮教奉獻時間和精力,一起努力,共創(chuàng)未來……”我心底很是緊張,說著說著竟把競選學(xué)生會主席的演講詞搬出來了……

白衣女子狐疑地看著我,大概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話中的意思,我趁機輕輕拂下白衣女子的劍,驀一轉(zhuǎn)頭,正對上墻上的銅鏡,故作鎮(zhèn)定地對著鏡子掠了掠酒紅色的長發(fā),回過頭,打算繼續(xù)說服白衣女子不要為難我……

“月華石!”在我轉(zhuǎn)身的瞬間,黑衣女子忽然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驚呼,聲音纖細(xì)而悅耳。只見她直直地看著我胸前的月牙形石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下意識地把那塊石頭握在手心里,詫異地望著她……這塊石頭是我昨晚跟淺蒼逛夜市的時候花十塊錢買來的,看它款式簡約,隨手掛在脖子上的配衣服的……看到她震驚的眼神,我不禁仔細(xì)打量著手里的月牙形石頭,忽覺無論是手感還是溫度都似曾相識……是了,方才我摔倒的那塊大石頭與這塊月牙的質(zhì)地相同,顏色也一樣,都是暗黃色的底和淺白的紋路……莫非,我穿越到這里跟這塊月牙石有關(guān)?

“這個你從哪里得來的?”黑衣女子一改方才的淡漠,上前一步,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石頭……秋水般的眼睛直直地逼視著我,眼神中包含著疑惑,驚詫,甚至一絲駭然的慌亂……

白衣女子也是一臉震驚,圍過來怔怔地看著那塊石頭,又看看我,神色由方才的冷然逼視轉(zhuǎn)為一種莫名的驚駭……

“這塊石頭你從哪里得來的?”白衣女子把黑衣女子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聲音竟微微地顫抖著。

“……我是含著這塊石頭出生的,所以爹娘給我取名叫月兮?!蔽乙荒槦o辜地說。從她們的神情來看,這塊石頭恐怕大有來頭,說不定它能保住我的小命。于是只好借用了賈寶玉的典故,拉近自己與這塊石頭的距離。

“失傳二百年的月華石重現(xiàn)江湖……莫非,她真的是天賜圣女?”白衣女子皺了皺眉一臉迷茫地轉(zhuǎn)頭望向黑衣女子,喃喃地說。

“月兮姑娘,方才冒犯了,請好生休息?!焙谝屡記]有回答她,恢復(fù)成方才淡然的樣子,松開我頸上的月華石,后退一步,言語間恭敬了許多。

“雪兒,好生伺候月兮姑娘?!币粋€藍衫的小丫鬟應(yīng)聲走到黑衣女子身后,臉上掛著同色面紗。

“奴婢遵命?!毙⊙诀吖砘卮稹?

“你叫雪兒?”房間里只剩下我跟藍衫小丫頭,我試探著問。

“是的?!毙⊙绢^畢恭畢敬地回答。

看起來她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應(yīng)該比較好哄吧,我剛想開口套她有關(guān)白蓮教和黑白二女的話,轉(zhuǎn)念一想她轉(zhuǎn)身就會把我的話告訴黑衣女,反倒惹她懷疑。做人要低調(diào),或許不如安之若素地呆在這里,以不變應(yīng)萬變。

“麻煩你幫我打盆水洗臉,再準(zhǔn)備些點心給我吃……對了,順便再沖壺茶,我比較喜歡喝綠茶……謝謝你?!蔽叶Y貌地說。

“奴婢這就去?!毖﹥阂娢乙桓焙芟硎艿臉幼樱⑽⒁徽?,隨即領(lǐng)命出去了。

我長舒一口氣,伸個懶腰,轉(zhuǎn)身坐到房間里的石頭床上。上面鋪了幾層被褥,倒不是很硬。我渾身都酸酸的,可能在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下站立了太久,肌肉都僵硬了。我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年,還沒被人拿劍抵在脖子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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