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一針就將她給打殘廢了?針?!他的意思是,要給她打針?
“我……我不……”淳想往后縮了縮,有些怯怯地望著蘇木。
“你不?不什么?還不快跟我走?!碧K木站在原地,還手望著淳想那副怪怪的模樣,心里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真被他給猜中了!
“不,我不要,不跟你走,我不打針!”淳想悶悶地說著,抱著椅子不放。
“你怎么了?一直不都挺有氣勢,怎么也跟個小孩兒似的,還怕打針!”蘇木望著她,訕訕的笑。
“我,我,我暈針!”蘇木的激將法絲毫沒有對淳想起到作用,她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雙手緊緊攀著椅背。
蘇木哼哼一聲:“你自己看著辦吧。”接著自己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自己看著辦,怎么辦?當(dāng)然是涼拌了!
淳想猶豫都沒猶豫,拔腿就往回跑。
張嘉站在門口,見到淳想往外逃,一把就把這人給提溜回來:“小丫頭,去哪兒呢?看你臉色,就是病了,還想去哪兒?”
“護(hù)士姐姐,別這樣兒啊?!贝鞠牒俸儋r笑,對張嘉,她還是不會像跟蘇木說話那樣。
“跟我過來,脫褲子,打針!”張嘉拉著淳想,也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拖進(jìn)診療室。
“我不,我不……那個妖孽,不帶這么整我的,嗚嗚……”淳想不情不愿的被張嘉一路拖進(jìn)了里屋。
一路上,坐在椅子上打著點滴的病人以及眾家屬,紛紛向張護(hù)士手里拎著的這只苦瓜臉投以關(guān)切的目光。
張嘉倒也不以為意,呵呵朝一旁的笑了笑,按了按淳想的腦袋:“這孩子,就是怕打針,每次都得這么架著去,這不,我得幫著我們家蘇醫(yī)生照看著點兒?!?
張嘉幾句話一說,于是乎,眾人又紛紛點頭,做出一個了然的O形唇形。
哦什么哦??!你們曉得什么??!
淳想欲哭無淚,張嘉拉上簾子,將淳想撩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她轉(zhuǎn)身,麻利的打開藥劑,拿出針管。
“啊……能不能,能不能不打針??!”淳想一見那又尖又細(xì)的針管,不禁脊背發(fā)涼,面色蒼白,心律不齊,冷汗亂冒。
“不能,必須打針,不然你這,壓不下去的?!睆埣巫炖锎钪?,但依舊兢兢業(yè)業(yè)的將一切準(zhǔn)備工作做好,拿著針管拍拍淳想:“轉(zhuǎn)身,把褲子往下拉一點兒?!?
“不,我不打針!”淳想掙扎著,終于還是決定,逃,她望著那尖細(xì)的針頭,真的很怕很怕,很慌很慌!
“一下子就好了,你別這么緊張?。 睆埣我部闯隽舜鞠氲牟粚?,但聽蘇木的話,還是給她打一針的好,剛剛觸及她的皮膚,確實感覺到,體溫已經(jīng)很正常了。
“不,我不……”淳想覺得自個兒今天是死定了,暈針,她真的暈針啊,什么是暈針?!什么是暈針??!就是,一見到針,她就會暈?。?
“不,別,別……”淳想只記得自己眼前一黑沒有知覺之前,滿眼見的都是泛著光,冷颼颼的尖銳物體。
蘇木,蘇人渣,蘇大爛人,他就是這么陷害自己的,明明已經(jīng)說了自己暈針,她不是在開玩笑的??!
“你得負(fù)責(zé)!”
這是張嘉下班之后最后對蘇木說的一句話。
蘇木轉(zhuǎn)臉望了望病床上躺著的人,一臉的安詳,睡的很熟,有些孩子氣的咂咂嘴,四仰八叉的,跟她平時表現(xiàn)出的樣子完全相同,根本沒有什么女孩兒。
真能睡。
睡的像豬。
也不知道再這么下去會不會一覺睡到明天早上,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診所里的病人已經(jīng)全都離開了。
蘇木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當(dāng)然,他也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丫頭算是什么香玉,香芋還差不多。
“喂!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蘇木抓住淳想的肩,搖晃兩下。
“唔……”淳想睡的迷糊,眨巴眨巴眼睛,扭頭沖蘇木望了一眼,伸手揉揉腦袋,癡癡的對他咧了咧嘴:“你什么時候來的?早啊!蘇……木!”
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人,從朦朧的睡意中完全蘇醒,這才看清眼前人究竟是誰。
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亂跳著,是自己太遲鈍了,還是故意不想想起來,蘇木這家伙,其實真的有些像那個人。
蘇木微微挑眉,望著淳想睡的通紅的小臉,上面五彩斑斕的變化著各種表情。
“你調(diào)色板啊?!碧K木望著她半天不做聲,開口打破診療室中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