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這個送給他們?!彼贿厡μ└裾f,一邊拿起了硬幣。他數(shù)清了這筆錢-大概是25美元,然后給他認識的一位正在埃塞俄比亞工作的醫(yī)生匯去了25美元。同時,厄爾把這些硬幣藏了起來,起初是藏在了床底下,然后存進了一個保險箱里。厄爾決定在泰格成年以后把硬幣完璧歸趙,此前它們將由厄爾秘密保管。
20年后,厄爾解釋了他保留這些硬幣的初衷。“我想讓泰格了解幫助別人是非常了不起的,但有時幫助別人也會使自己付出代價。”他說道,“我本可以對他說:‘兒子,你留著你的錢吧’,然后把我自己的錢捐給慈善機構。但他因此學會了什么呢?學會了自己無須作出犧牲就能做好事?他需要自己作出些犧牲?!?/p>
不過伍茲家的人幾乎不用作出任何“犧牲”,至少當涉及物質財富時是這樣。厄爾的軍隊養(yǎng)老金加上他現(xiàn)在從麥克唐奈·道格拉斯公司拿到的薪水使他們一家人過著舒適安逸的中產階級生活。他們三居室的房子坐落在賽普拉斯一個整潔的社區(qū)一角,社區(qū)外就是一條繁華的街道。盡管這座當代風格的兩層小樓稱不上豪華,但對于一個只有三口人的家庭來說卻已足夠大了。厄爾常常會想,如果他父母健在的話,他們會把他賽普拉斯的家視為一座城堡,一座擁有極其寬裕的生活空間的宅邸,但厄爾只會把它稱做“家”。
泰格不僅把車庫當做自己的私人高爾夫球場,他還經常把整座房子都用做自己的果嶺。在自己動手豎立障礙后,他會在公共區(qū)域推球:咖啡桌、壁爐、臺燈都可以充當他的障礙物。在厄爾的家里,高爾夫球具總是被扔得到處都是,只有在庫提達下達“大掃除”命令的時候,泰格才會把這些東西物歸原位。
厄爾后來回憶稱賽普拉斯是一個種族同質性很高的城市。泰格是這個城市中為數(shù)不多的少數(shù)族裔兒童中的一個,因此十分受人矚目。從某種程度上講,厄爾是對的。賽普拉斯的黑人社區(qū)規(guī)模較小,在總人口中,自稱為非裔的人口所占的比例還不到5%。不過,出人意料的是,有5萬居民的賽普拉斯也是一個極其多元化的城市,甚至在泰格的童年時期就是如此。人口普查報告顯示,在20世紀80年代,該地區(qū)超過20%的居民是亞裔,另有12%的西班牙裔居民。盡管泰格可能會認為自己是無數(shù)張白人面孔中唯一一張深色皮膚的面孔,但他只是南加州文化大雜燴中的一道菜而已。然而無論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如何顯示,厄爾還是堅稱泰格面臨的最大障礙之一就是他的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