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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車禍(5)

老虎:伍茲 作者:(美)史蒂夫·海林


幾分鐘后,救護車到達現(xiàn)場。救護車爆閃燈發(fā)出的紅光和警燈閃爍著的藍光交織在一起,照亮了整個街道。旁觀隊伍正逐漸壯大,越來越多睡眼惺忪的人從家里走出來聚集到這里。一方面,他們確實想看看自己能否提供什么幫助,另一方面,他們也都想知道這場戲會如何收場。

救護人員跳出救護車后,其中的一人來到艾琳身邊,把胳膊輕輕搭在她的肩上,試圖將艾琳帶離泰格。她開始大聲抗議:“他是我丈夫,你們不能把我從他身邊帶走,讓我和他待在一起?!贬t(yī)護人員試圖使她平靜下來,但艾琳的焦慮有增無減,情緒越發(fā)激動,以致不停地沖著倒在地上的泰格大喊大叫。

醫(yī)護人員并未理會她的再三請求,而是迅速地評估了泰格的各項生命體征:他的血壓平穩(wěn),脈搏跳動有力。盡管他的嘴還在流血,但并沒有其他跡象表明他頭部受到了創(chuàng)傷。他們與警官們交換了眼神,眼神中流露出擔(dān)憂之情。泰格身上基本上沒有什么外傷,但是他已經(jīng)昏迷了近10分鐘。他要么是喝醉了,要么是腦部受到了損傷。只不過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

醫(yī)護人員開始對他的左腳施以疼痛刺激,以觀察他是否癱瘓。他呻吟著再度睜開雙眼,但雙眼的眼球卻完全上翻。旁觀者們看到他只剩眼白的雙眼時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后來,鄰居們稱當(dāng)時他的眼睛看起來“了無生氣,宛若生命之火已經(jīng)熄滅”。艾勒沃斯的一個安保人員被當(dāng)時那令人不安的一幕嚇呆了,竟開始背誦主禱文。艾琳則發(fā)出了尖叫聲,在救護車車燈的映照下,她滿是淚痕的臉清晰可見。庫提達伸出手臂,抱住艾琳。在這個寒冷的夜里,兩個女人蜷縮在一起,撫慰溫暖著彼此。

一個人把艾琳拉到一邊,然后輕輕地問她泰格是否正在進行藥物治療。她回答說他是在服用某種藥物,但她不知道是哪種藥物。她猛地向她家跑去,一個警官也緊跟著她跑了過去。當(dāng)她跑到房子的前門時,她轉(zhuǎn)過身對那個警官說:“請在這里等著。”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敏捷地鉆進了門廳。這位警官試圖借機看看這一豪宅的內(nèi)景,但他什么也沒有看到,因為她十分迅速地關(guān)上了門。幾分鐘后,她走出了房門,手里拿著兩個裝有棕色藥丸的藥瓶。其中一個藥瓶里裝的是鎮(zhèn)靜劑安比恩,這種藥物具有安眠作用,致癮性相對較低。第二個瓶子里裝的是維柯丁,它是一種麻醉性止痛藥,可以緩解疼痛,但可能導(dǎo)致服用者對藥物產(chǎn)生身體上和心理上的依賴。醫(yī)護人員把藥瓶放在了塑料袋里,它們將同泰格一起被運至醫(yī)院。如果泰格駕車前服用了這些藥物,他的狀態(tài)當(dāng)然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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