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飛咬著牙,噙住淚水,對父親說:"爸,好好照顧媽!"然后摸了摸雪飛的頭,便頭也不回地登上了火車。
認(rèn)識周啟恒之前,她也試過去當(dāng)家教,但是那點微薄的工資,只勉強能滿足她一個月的開銷,根本談不上能省下什么錢。
程雨飛在被周啟恒用重金攻下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跟人真的可以有天差地別的生活。有的人要為吃一次肉而猶豫不決,有的人卻可以把上千塊的襯衣在穿過一次之后便扔掉,只因為上面掉了一顆紐扣。
錢真的是個好東西,至少它可以讓母親得到更多的治療,至少可以給弟弟交上學(xué)費。程雨飛知道周啟恒對她舍得,于是以各種借口索要,比如好看的裙子,比如奢華的皮包。
她有時也真的會去買些東西回來交差,只是實際價格跟她開口說的數(shù)目相去甚遠。如果是跟周啟恒一起逛街買下的貴重東西,她則會轉(zhuǎn)手賣掉,反正男人不會去細(xì)心到觀察身邊的女人究竟有多少衣服,多少皮包,財大氣粗的男人尤其如此。
趙磊一點也沒有周啟恒帥,但是他跟周啟恒同樣有錢,這已足夠。程雨飛的自尊還沒有允許她出入聲色場所,但是花自己男朋友的錢,在她看來天經(jīng)地義。
程雨飛在學(xué)校轉(zhuǎn)了一圈,等心情稍好了之后,便到了趙磊的住所。此時想要拿到一筆可觀的治療費用,趙磊肯定是首選錢包。她掏出鑰匙,打開門,一股酸臭便撲面而來,幸虧她反應(yīng)快,不然一腳就要踩在那些被趙磊打翻的湯汁上。
"你怎么搞的?臟兮兮的弄得一地都是。"程雨飛一邊嗔怪著說道,一邊簡單收拾了一下殘局。
沙發(fā)上的趙磊發(fā)出一聲冷笑,他不回答程雨飛的問題,而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哼,舍得來我這里了?不去會你那個小情人了?"
程雨飛拿著掃把直起腰,十分冷靜地看著趙磊,問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看看你,天生就一副婊子相,不出去勾三搭四還真是委屈了你!"趙磊因為喝酒上頭而漲紅的臉此刻因為情緒激動而急劇扭曲著。
程雨飛狠狠丟下掃把,大步流星地走到趙磊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氣得嘴唇都在顫抖,"姓趙的,你今天給老娘把話說清楚!"
這下激怒了本來就已經(jīng)一肚子火的趙磊,他憑著力氣大,便一只手牢牢鉗住程雨飛的兩只纖細(xì)手腕,另一只手上去就"啪"的一巴掌打在程雨飛的臉上。伴著清脆的聲響,程雨飛的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
趙磊那一巴掌在程雨飛的半邊臉上留下五個深紅的印記,由于力道不輕,程雨飛被打得有點蒙,搖搖晃晃差點站不住,只覺得臉上由瞬間的麻木迅速變成火辣辣的疼,嘴里還泛著腥甜的味道。
程雨飛借著趙磊抓住她手腕的力量,咬緊了牙關(guān)沒有倒下去。她狠狠地盯住趙磊,心里翻涌出的除了痛恨還有絕望。
"看?看什么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人,電信系的那個臭小子,聽說也挺有錢呢。你說你怎么那么賤,看到有錢的就往上貼,我砸在你身上的錢也不少啊,你那股騷勁怎么就不能消停點?"趙磊抓住程雨飛的手隨著情緒波動也越抓越緊,他只顧嘴上罵得痛快,時不時還有唾沫星子濺到程雨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