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沒有一張藏寶圖,能讓我找回你(2)

早安,寄信人 作者:淺白色


是的,如他們所說,我是真的犯花癡。要不是因?yàn)樗獨(dú)W陽俊澤,我也不會經(jīng)常有事無事就跟在蕭雅的屁股后面來看他們的訓(xùn)練。

棒球隊一共9個人,我卻只認(rèn)定其中一個。

我喜歡他。只是一份單純的心事。

2.

如你所見,棒球場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改變,那么,請在這里找到我要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好嗎?

是一個叫做“捕風(fēng)”的攝影師開的個人攝影展。我從來都不懂什么攝影,偶爾翻看別人拍的照片,都只是用外行人的眼光觀望,不會作過多的評價。怕像自己這種不識貨的人說出什么惹專家笑話的話來。

蕭雅看來不僅跟那個攝影師很熟悉,還跟在場前來觀展的人都很熟悉。剛進(jìn)會場她就拋下我叫我自己先一個人轉(zhuǎn)轉(zhuǎn),然后便跟不同的人打招呼,笑容比花朵還要燦爛。我便開始漫無目的地轉(zhuǎn)悠著。

第一幅看見的作品,是一張黑白照。是一個女子的半身像。那個女子有著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清冷稀疏的眉,高挺的鼻梁,小巧而微翹的嘴巴。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畫面的特寫。真正的特寫,是在她那一雙眼睛。

顧盼流光,望穿秋水,她側(cè)過臉來,漂亮得不像話的雙眼就露出一股哀傷濃得化不開的煙波來。

她,是不是在思念著誰,在等待著誰?

果然,我把目光往下移,便看見這幅作品的名字:

《等》。

當(dāng)年只有十七歲的我也許是少女小說看多了,我總認(rèn)為我始終會有那么一天可以跟歐陽俊澤來一個肥皂劇般擦出火花的契機(jī)。后來才發(fā)現(xiàn),如果我再不行動,也許等成了石頭,歐陽俊澤還是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

蕭雅病了。于是我感覺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舒晴,你到底行不行?”認(rèn)識了敖年鋯這么些年,我的就那一點(diǎn)破心思他怎么會看不出來。他趁著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跑來我眼前,蹲下來,看我記錄剛才的練習(xí)他們的得分與失分情況,臉上的笑容賊得像人贓并獲的犯罪現(xiàn)場。

“誰說我不行?”我站起身,一個人就把一箱子冰鎮(zhèn)過的礦泉水抱起,分到每一個隊員的手中。

“要幫忙嗎?”

“不……不用。”也許就只有歐陽俊澤會這樣溫柔地對我,哦不對,他對待每一個人都是這么溫柔的。

“還是我來吧?!彼挷徽f就搶過我手中的活。

站在他的背后,看著他的背影,竟然也會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就涌出來的幸福。

“喂?!闭富òV所以沒留意有另外一個人竄到我身后來還被敲了一記腦袋,“昨天我們贏了比賽耶?!?/p>

好像……有這么回事。我對著敖年鋯點(diǎn)頭。

“你作為臨時經(jīng)理人,當(dāng)然要接替蕭雅的任務(wù),請我們球隊大吃一頓啊?!笔裁??我沒有聽錯吧。難怪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蕭雅是愁眉苦臉地對著我抱怨這個月不夠零花用,比同樣也是幾天的“女生病”還要準(zhǔn)時。原來是這么回事……

不過也罷了。第一次,算是跟歐陽俊澤第一次出去吃飯吧。當(dāng)然,我可以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后來蕭雅也來到。她不知從哪里借來一部相機(jī),說是要給大家來個大合照。我好不容易躲開所有人的視線鉆到歐陽俊澤的身邊,想要站在他旁邊照相,他卻兀自跑開,從蕭雅手中拿過相機(jī)說由他給我們拍。

我的心一陣忽然而至的空空蕩蕩。

大合照沒有了他,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這張照片我后來也沒有找別人要回來。

3.

聽說這家當(dāng)年我們一隊人經(jīng)常光顧的小餐館要拆了,不知道你看到這張藏寶圖的時候它還在不在,如果還在,那么就請用心地找第二份我要送你的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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