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衣衣是一個懂得情趣的女孩,她知道我會與周夢復(fù)婚,但她無所謂,她只是想和我歡愉一下而已,所以愿意與我在診室里以這樣的方式做愛。即使我復(fù)婚后,她還可以繼續(xù)與我來往,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曾繡就沒這么容易搞定了。她在三個月前誕下了一個女嬰,她明白地告訴我,這個女嬰不是她老公的,而是我的。她還決定與現(xiàn)在的丈夫離婚,想永遠與我在一起??墒俏覜]答應(yīng),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她沒有一個病入膏肓的有錢親戚。
所以,我決定解決掉這個麻煩。
昨天周夢去荊衣衣那里收房租時接到的電話,正是我打的。我約她今天早晨七點半在我剛租下的一間房里見面,那個監(jiān)視我的私家偵探是個笨蛋,只知道在下班后跟蹤我,卻忽略了我在上班前的那段時間。
曾繡獨自一人如約而來,在那間房里,我掐死了她。我不想詳細(xì)敘述殺死她的過程,因為那會顯得非常殘忍與冷血,與我平時溫文爾雅的外表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我交了一年的房租,起碼在這一年來,不會有人進入這間房。簽合同的時候,我用的是一張偽造的老式身份證,房東曾經(jīng)問過我,為什么照片上的人不像我?我聳了聳肩膀,答道,這張身份證是十年前辦的,一個人的容貌在十年里,肯定是有變化的。
房東也沒管這么多,畢竟我給他的一年房租是如假包換的真金白銀。我相信一年后房租到期,他在出租房里發(fā)現(xiàn)周夢的白骨時,早已忘記了我長什么模樣。
我就讓周夢的尸體橫陳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我一點也不擔(dān)心尸體腐爛后的氣味會引來鄰居的懷疑,因為我預(yù)交了充足的水電費,而出租屋的換氣扇將長年累月地開著,足以將所有的臭味都排出屋外煙消云散。
唯一會擔(dān)心的人,是曾繡那個倒霉的老公,他一定會滿世界尋找曾繡的下落。但我和曾繡的事做得非常隱秘,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不會有人會懷疑到她的失蹤與我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