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小概率事件的巧合罷了,你不用太執(zhí)著。”我用溫和的聲音對荊衣衣說道。
不過,荊衣衣說她最多還可以活七天,難道她的言下之意是,她剛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面對我疑惑的表情,荊衣衣黯然點了點頭,說:“秦醫(yī)生,昨天房東抱著她剛出生三個月的寶寶,到我這里來收房租。我把錢給她后,她的電話響了。大概是這個電話不方便讓我聽到吧,所以她讓我?guī)退е鴮殞?,她去陽臺接電話?!?/p>
“然后呢?”我皺起了眉頭,我猜馬上就會聽到一個很悲慘的故事。
“秦醫(yī)生,你知道我沒結(jié)婚,更沒抱過嬰兒,所以房東剛?cè)チ岁柵_,我的手一滑,寶寶摔在地上,是腦袋先著地的……”荊衣衣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涌了出來。
嬰兒頓時哇哇大哭了起來,房東還在陽臺上打電話,荊衣衣?lián)姆繓|知道嬰兒從她懷里摔落后,一定會怪罪于她。所以趁著房東電話還沒打完,荊衣衣在廚房接了一碗水,潑在了嬰兒的尿布上。當她做好這一切的時候,看到嬰兒的眼神非常渙散,沒有一點靈動的氣息。
房東回到屋里后,看到嬰兒哭個沒完,連忙問怎么回事。荊衣衣指著濕了的尿布,說:“寶寶撒尿弄濕了尿布,當然會哭呀?!辈幻魇吕砭売傻姆繓|抱走了哭啼的嬰兒,荊衣衣的心里卻始終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這一摔會不會傷到嬰兒的腦部。
如果嬰兒以后變傻了,她就真的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事實上,荊衣衣并不是為了嬰兒的未來而擔(dān)心,她更多是為自己擔(dān)心,她想到了家族的七日魔咒,她害怕自己會在七天后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