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里沒有通往市區(qū)的車,你的身體還沒有復原,根本沒法走到山底下,安先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才將你帶回來的?!毙∽o士將粥又遞了過來。
“我才不要他的虛情假意,你把他給我叫過來。”我用手一檔,粥撒了一地。
小護士只好退出房間。
我郁悶地將頭蒙進被子里,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倒霉。想著這些天來發(fā)生的這些荒唐的事情,我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你說我沒事跟著菜刀瞎起什么勁,到時候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都怪那個該死的安家寧,好好的干嗎跑到大馬路上拍拖。想到這,我突然想到了楚暮年,我記得我落水的那一刻,楚暮年真真實實地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這么快就想我呢?”
我的思緒被這個討厭的聲音打斷了。
“滾!”我拿起枕頭朝他扔了過去,他正好接個滿懷。
“看來體力恢復得不錯嘛!”
他走過來,掀起我的被子,我看到這個男人一臉笑容的站在我面前,他穿著米白色的褲子,配了一件粉紅色的襯衫,挺人模狗樣的。如果換成另一個人,我可能會小小的花癡一把,可他是安家瑞啊,再帥也是一魔鬼。
“楚暮年在哪?”我開門見山地問。
“誰是楚暮年?”他反問道。
“他……是他救我上來的!”
“都說女人忘恩負義,果然是的。林小姐,救你上岸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去海那邊見媽祖了?,F(xiàn)在可倒好,你不但不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反而將我的功勞一筆勾銷??磥磉@年頭還真是不能做好事啊!”
安家瑞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通,他的話聽著倒是言之有理,讓我完全沒有反擊之力。難道楚暮年真的是我落水時的幻想嗎?
“真是你救我上來的?”
“當然,事發(fā)現(xiàn)場有很多人可以作證,還有這傷,你看看!”說著,他舉起胳膊到我面前。
我這才看清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劃傷,暗紅的血印,像是在證明他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對不起!”我的態(tài)度終于軟了下來。
“這才像個女人?!卑布胰鹫Z氣也溫和下來,很柔軟。
他這話說的,好像我在他眼里就是男人,再不就是母夜叉。不過仔細想想,我和他目前為止已經(jīng)是第三次見面了,我們彼此之間好像并沒有留下好的印象。不過,我也沒有打算給他留下什么好印象,我和他們姓安的一家天生相沖,八字不合。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從今以后再也不要和這家人有什么聯(lián)系。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被安家瑞強行留在那棟別墅里,每天好吃好喝的款待著我,我真不明白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直到第三天,他才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你可以走了?!?/p>
我也毫不客氣地對他說:“再見!再也不見!”
他干笑了笑,“我們還是會見面的!”
“謝謝,我可不想再和你見面了?!?/p>
“咱們走著瞧!”他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
我才不要跟這個變態(tài)見面,那個沒有人性的家伙竟然讓我自己下山,該死的,他明明知道下山不但沒有公車,連出租車也沒有,可是他竟然讓我自己走,下次可千萬不要再讓我拍到他那寶貝妹妹的什么不雅照,不然等著瞧。
在那條絕望的山路上,我走了整整三個小時,終于攔到了出租車。
到葉姐的旅館時,已經(jīng)是正午,婉謝了葉姐的一番好意,我執(zhí)意要回江城。因為這趟的廈門之旅對我而言,真是一場噩夢,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再多待一會,免得安家瑞那家伙臨時反悔,又把我給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