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睜大眼睛,看不見未來(2)

愛情備忘簿 作者:瑯川


我大聲跟良佑喊要去K歌,良佑死活不肯,他說:“你丫今天中的哪門子邪,怎么突然就瘋上了?”我說:“那你請我吃火鍋?!绷加诱f:“好吧?!蔽冶忝雷套痰赝熘加拥母觳惨宦纷?,良佑幾次想甩開,卻還是被我捉住了。后來過天橋時遇到兩個乞丐,一個老太太帶一個小男孩兒,老太太靠墻根偎著,小男孩兒過來攔著我們要錢。我翻翻口袋實在是沒零錢,便抱歉地笑笑想走,卻沒想那孩子伸手一抓就把我的白色棉襖抓臟了。良佑見勢拎起那孩子就吼了幾句,我趕忙拉住他說:“算了,小孩子不懂事?!绷加诱f:“像他們這種人,也就欺負(fù)你這樣的呆子。”

我轉(zhuǎn)頭問良佑:“我怎么了?”良佑哼了聲冷氣說:“說你呆都是夸你,不呆能被人騙得連自己看病的錢都沒有么?”我說:“你再說一遍?!绷加诱f:“我說你怎么了?我說你是為你好,你就說你自己傻不傻吧?”我說:“好,我傻,我走我的,不用你管了?!闭f完我便甩開良佑往前走。良佑趕忙追上來扯住我說:“你這丫頭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今天這么反常呢?”我瞪著良佑啞著嗓子跟他說:“今天是我生日?!闭f完,眼淚便掉下來了。

良佑說:“你怎么不早說?”我說:“早說有什么用,你對我不是一直這個德性么?”良佑擋了我的去路,說:“我對你真的有那么差么?”我說:“是,很差。這么多年一直是我遷就你,你過得不如意時才想到我,我不如意時呢?我跟沈安年吵架打電話給你,你不是嫌我嘮叨就是告訴我干脆分了算了。在你眼里,從來就沒有值得珍惜的東西么?這么多年若不是我一直上趕著你認(rèn)定你這個哥哥,恐怕你也早忘記我是誰了!”

良佑說:“可我這個人本來就沒有耐性,但是對你,已經(jīng)是好的了,真的?!蔽艺f:“對,這就是你的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態(tài)度謙卑,其實你比誰都高傲冷血。你所能給予別人的又是什么呢?一場無疾而終的熱情?看似盡了全力,卻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個悲劇。你以為有多震撼么?說白了,這根本就是不負(fù)責(zé)任,對人對己都不負(fù)責(zé)任。你就是被那些盲目迷戀你的女生慣壞了,以為這是種藝術(shù)氣質(zhì)么?連正常生活都不能應(yīng)付還矯情什么?我告訴你,那些離開你的女人都對了,你活該!”

我在前面越走越快,絲毫不顧及身后的良佑,卻沒想下臺階時一腳踩空狠狠摔在地上。良佑趕忙跑過來扶我,我一時覺得委屈不肯起來就坐在地上哭,過往的路人指指點點,良佑便一臉尷尬地在旁邊蹲著。最后,他說:“小姑奶奶,我求你了,我背你走還不行么?”

良佑一直把我背到火鍋店門口才放我下來,中間他說要打車,我不肯,他只好嘆口氣說:“誰讓你是小壽星,由著你吧?!蔽野杨^貼在良佑的背上竊笑,心底暖暖的。我說:“從小到大我都希望自己有個哥哥,因為我的父母總是吵架,有時候還動手。那時候我還小,根本攔不住,便總想著要是有個哥哥就能攔住了。日后哥哥成了家里的頂梁柱,爸爸也不會那么欺負(fù)媽媽了。”

良佑說:“我這個哥哥很不合格,是么?”我說:“是?!绷加臃盼蚁聛?,轉(zhuǎn)身對我說:“以后會努力的?!闭f完拉著我進(jìn)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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