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衿答應著收了線,然后繼續(xù)對付面前的午餐。
偷偷打量她的目光比前一陣子少了很多,大概大家也慢慢地感覺出陶子衿跟老板根本沒發(fā)展,漸漸地也就失去興趣了罷。
沒有演員、只有旁白是湊不成一部戲的。流言遵循它的規(guī)律,從萌發(fā)到越演越烈到真相浮出水面到最后消失無蹤,老板和陶子衿的這場戲終于落幕了。
當然,一個流言結束,并不代表長舌的消失。人群密集的寫字樓,永遠有新鮮的素材提供。
不過流言還是有后遺癥的,那就是陶子衿暫時不會有吃飯時相伴的“朋友”了。
回到辦公室,陶子衿用最后5分鐘的休息時間給岳靚打了個電話。
她說,岳靚,周六有集體活動,佩佩結婚,我們一起去參加。
岳靚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顯得特別的虛弱無力。
她說,我不去了,身體有點不舒服。你代我捎去祝福和禮金吧。
陶子衿想了想便放棄了勸說岳靚的想法,婚禮對于岳靚來說,的確不是個可以開心的場合。
她說,那你好好休息吧。這兩天我找時間去看你。然后掛斷了電話。
陶子衿靠在椅子上想,岳靚可能不止身體不適那么簡單吧!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人了。只是,到哪里去找心藥來治岳靚的心病呢?
她回想起那天在岳靚的茶樓,自己親眼目睹了一出濫俗的肥皂劇上演。
那個漂亮的男孩,那樣執(zhí)著地追問,為什么你不能愛我?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感情?為什么你能這么心硬如鐵……
聲嘶力竭,痛苦得讓人心疼。
而岳靚,只是站在那里,無動于衷。
男孩甩開他的朋友,勇敢地站在岳靚面前,他說,我每天都來這里,只為能有機會遠遠地看你一眼。我等了多少天,才等來了你彈一首古曲。你就這樣云淡風輕,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岳靚卻沒有絲毫感動。
她冷冷地說,我已經(jīng)有愛人了,同時我沒有喜新厭舊的習慣。你的這種以喜歡的名義打擾別人生活的做法我深惡痛絕。
她繼續(xù)毫不留情地說,你有喜歡任何人的權利,但是我也有拒絕任何人的權利。我現(xiàn)在明白地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
男孩頹然坐倒,目光渙散,就這樣,折翼在岳靚的白紗裙下。
一部戲的高潮過后,只剩下深深的疲憊,還有,無奈。
岳靚緊緊握著陶子衿的手,回到“綠珠”。她的手抓得那么緊,好像要從陶子衿的身上汲取力量。
陶子衿知道其實岳靚根本沒有看上去那么鎮(zhèn)定,因為,岳靚的手一直在顫抖。
岳靚仿佛虛脫般坐在蒲團上。她說,他就是艾先生的兒子,艾鋒。我看過他的照片。
陶子衿無語,這真是比八點檔還八點檔。
那晚陶子衿在私語待到打烊。
陶子衿嘆了口氣,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件事發(fā)展得如何了。她多么希望小艾公子只是一時的迷戀,很快就把岳靚忘記啊。
陶子衿忙碌了一下午,終于在下班前搞定了所有工作。
陶子衿對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她可沒忘記晚上還有重要約會呢。
衛(wèi)生間門里又傳來陣陣八卦聲,聽說家具床品部的王娜是個未婚媽媽呢……
陶子衿嘴角含笑,往停車場走去。
趙國良說,子衿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億邦集團的獨立董事、W.P品牌代理公司的總裁宋巖鳴。
他伸出手說,你好。今天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她伸手跟他相握,說,陶子衿。
他說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陶小姐的名字真有詩意。
陶子衿說,可是卻不一定人如其名。我倒是聽過一首歌是這樣唱的:精美的石頭會唱歌。這么說宋先生定然有美妙的歌喉了?
宋巖鳴笑了,他說,陶小姐真聰明,那是我父親的一個美好愿望。
陶子衿真沒想到“電梯男”竟然有這么大的來頭。席間兩人默契地都沒有提起電梯事件。
宋巖鳴說,這是我的助理袁小姐,W.P的進場主要由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