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二十年的期限到來之時,島主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完成亡妻的遺愿,將獨生女兒嫁與亡妻曾經(jīng)的丈夫唯一的徒弟。
今天,就是那約定解禁的第一天,也是即將為中原武林再掀浩劫的開始……
風(fēng),有些不合節(jié)奏地刮著,海風(fēng)的咸味不是通常的陸地之風(fēng)所能攜帶。隨著船的靠岸,甲板上站的一個玉衣少年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放眼望去,岸邊竟連個像樣的酒樓都沒有,虧那些從中原來的人還告訴他什么中原風(fēng)景宜人,地大物博,哼……
船剛剛靠岸,還來不及停穩(wěn),玉衣少年就搶先一步飛身而下,動作優(yōu)美得就像展翅的鳥兒。落地也是輕盈無聲。
棚子搭的小酒棧,三三兩兩的人在喝著酒,看穿著打扮也知只是普通百姓。這里地處稍偏僻,人文和環(huán)境都充斥著廉價庸俗的氣息。
“貧民區(qū)……”不屑地環(huán)顧了一周后,不打算在此久留,玉衣少年徑直走到酒棧一個伙計面前。
“喂,這里到寒云山莊有多遠(yuǎn)?”有些生硬的口氣,雖然語音清脆卻難掩與生俱來的驕傲。
伙計抬頭看看,這玉衣公子一看就是來自大富之家,奢華的錦衣和那種咄咄逼人的氣質(zhì)帶著難以接近的疏遠(yuǎn),更何況寒云山莊乃是中原最有地位的莊園,去那里的人必定也非富則貴。
鄉(xiāng)下人不愿惹什么是非,伙計連忙回答:“寒云山莊離這里很遠(yuǎn),騎馬大約也要半天多呢!”
公子微微皺眉,“這里哪有賣馬的?”
“我們老板就賣馬,公子要是想買的話請往里面走走。”
伙計的話才說完,正好有一個著藍(lán)色布衣的中年人從后屋走出來,手里牽了一匹馬?;镉嬃⒓催^去對其說了幾句,那人連忙走了過來。
“這位公子要買馬嗎?真是不巧,馬都被買走了,今天已經(jīng)沒有了。不過您若不介意等等,我女兒馬上就會帶幾匹新馬回來。”
“你手里牽的不是馬嗎?”沒有理會老板的話,玉衣公子伸出一根纖細(xì)的手指指著中年男子的身后。
“哦,這匹馬是小的剛和一位朋友借的,現(xiàn)在要還給那位朋友,所以,很抱歉……”
“多少錢?”
“啊?公子這個……”
“多少錢你肯賣這匹馬?”他隨手拿出一張銀票,竟有一千兩之多。
“公子你誤會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不錯嘛,一千兩,好大的手筆!”在老板急于解釋的當(dāng)口,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靠過來的人,伸手拿過了那張銀票。明明在別人手中,他取過來卻異常輕松,并在同一時間躍上了那匹馬。
“蕭公子,馬已歸還?!睂砣丝蜌獾匾槐?,老板似乎也立即松了一口氣。
“錢你拿了,把馬給我留下來?!泵靼遵R上之人是馬的主人,玉衣少年隨即轉(zhuǎn)換了交談對象。不過這近似命令的口氣卻并不像在交談。
馬主人笑了笑,盯著眼前這高傲的少年,“這錢不是你送給我的嗎?賣馬,我有說過嗎?”開口間有些微的調(diào)笑成分。當(dāng)不遠(yuǎn)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被稱作蕭公子的男子也突然策馬離開。
閃開馬突然奔走揚起的塵沙,玉衣少年臉色明顯的不悅,而此時,那遠(yuǎn)來的幾匹馬也奔停在他面前。
“公子,抱歉,接您來晚了?!鳖I(lǐng)頭的是個和玉衣少年年歲相差不遠(yuǎn)的男子,衣著也是華麗無比。他對玉衣少年說話相當(dāng)謙恭,而他非??⌒愕哪槺扔褚律倌昝黠@多了份陽剛之氣。
玉衣少年長得太過俊美,相較之下脂粉氣要重得多,而且身材相當(dāng)之纖細(xì),雖然個子不矮,作為男人卻難免顯得過于瘦弱。
只見他飛身躍上一匹看起來就是萬里挑一的雪白馬匹,“我去追個人,你們跟上?!比酉麓嗽挄r,人影已和疾馳的馬一起離開好遠(yuǎn)……
天色逐漸變暗,風(fēng)開始有一些冷。
兩匹馬的距離總是不近不遠(yuǎn),雖然馬匹上有差別,看來騎馬之人的馬術(shù)也有差別。
再一次的林中轉(zhuǎn)彎后,后者已經(jīng)尋不見前者的蹤跡。
勒住馬,馬上的少年表情些微有著挫敗,看前面最近距離的一棵樹上,刻著一行清晰的字跡——這里離寒云山莊越來越遠(yuǎn)了,希望你回去時別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