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一眼。”狗子說。

老徐打開錢包。看到了那個像春天的花兒開放的女孩，身材一流，胸部豐滿，臉上洋溢著春天的光芒，像是對未來充滿憧憬。

女孩的腿修長而性感，讓人感到一種健康的美。這種美與親愛的賈老師的齷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據(jù)說狗子正在研究中國婚姻史，并且頗有心得。

狗子研究成果量化如下：三十歲以后的已婚男人，平均性生活周期是兩周一次；有一部分甚至到了每月一次。當然，這只限于夫妻間，“其他形式”的不在狗子的研究之列。

有一次，打牌的時候，狗子突然抬起頭，看著老徐黑暗浮腫的臉，語重心長：“像你們這種大齡已婚青年普遍存在感情危機?？梢⌒??！?/p>

老徐本來在打哈欠，狗子話到一半，老徐半張著的嘴定格了。

“你知道現(xiàn)在為什么街上結(jié)婚的車這么多嗎？”狗子問。

老徐瞥了狗子一眼，狗子的臉上充滿了發(fā)表觀點的沖動。

“為什么？”老徐問。

“現(xiàn)在，街上每五個結(jié)婚的車隊里面就有兩個是再婚?！?/p>

狗子說這些話時，眼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直到小姬的電話響了，賈老師的新蜜也沒到。而賈老師鼾聲依舊，像頭死豬。

老徐四下瞧了一下，觀察一下情況，然后站起身來，往外邊客廳走去。

龐總瞇著小眼睛胖乎乎地笑了。狗子則狗臉掛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喂，誰呀？”老徐問。

“我。”

“哪兒呢？”

“我在百盛呢。買東西。你來接我好嗎?！?/p>

老徐遲疑了一下，回頭看里間屋。狗子在嗑瓜子，龐總在擦近視鏡片。

“求你了，哥哥?！毙〖в珠_始*，“求求你了嘛。來接我，怎么樣都行?！?/p>

老徐遲疑了一下，“好吧。你多等會兒。我這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老徐這些年來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越是漂亮的女孩，越是那種看上去特清高、特牛的女人不是性饑渴就是性冷淡。原因很簡單，這些女孩的外形條件太好了，而且這些女孩也都養(yǎng)成了一種天生的優(yōu)越感，結(jié)果就高不成低不就，最后搞得自己很孤單。而一般男人對這種女人都是有賊心沒賊膽，條件特好的男人也不習(xí)慣于天天膩著她們。結(jié)果這些女孩乏人光顧，生活無聊。

掛了小姬的電話，老徐來到了里屋。狗子和龐總在看一個電視廣告。洗發(fā)水的。女模特嘴唇特性感，曾是港臺一著名脫星，一脫成名，然后進入影視圈，成了一名人。

“我看過好幾本她的片子。三級的?！饼嬁傉f。龐總的話慢悠悠地，像是在喝一盆熱湯。

老徐說：“丫就是一個超級大‘雞’。”老徐說，“被導(dǎo)演弄爽了就開始打鳴。這年頭當導(dǎo)演不錯，天天叫好蹤著?！?/p>

老徐的反應(yīng)讓狗子感到有些意外。他瞪著倆小眼睛看了老徐一會兒。

“徐老有點激動?！彼f，“這有什么，很正常。你看，滿北京大街上，那些，啊，那些，讓她們脫，誰看，要哪兒沒哪兒的。徐老，都什么年代了，您老人家沒有發(fā)現(xiàn)么，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三種女人了?！?/p>

“少來吧。又是研究你那個什么婚姻研究的吧?！?/p>

“不錯。徐老。”

“女人就一種，骨子里都一個操行?！崩闲煺f。

“抬杠。我不說了?！?/p>

“說說，讓我們聽聽。”龐總說，“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嘛。徐老?！?/p>

“你別說，我還真不想告訴你們?！惫纷訌淖郎厦鹨话笾腥A，“我這是知識產(chǎn)權(quán)，中國的知識產(chǎn)權(quán)，那個，啊，告訴你們了，我上哪兒拿稿費去？”

“裝什么大個的。愛說不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崩闲煺f著，從狗子手里搶過那支剛從煙盒里抽出來的中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