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徐對小雅的伎倆習以為常，就像巴甫洛夫家的狗熟悉條件反射。他猜小雅去了阿春家，但自從在浪花兒和阿春坦誠相見，老徐一直沒有勇氣往阿春家打電話。

電話鈴響的時候，老徐正在與隱身美女聊天。老徐家剛裝了ISDN，上網(wǎng)像鐵路部門一樣，提速了。

“喂，你好，哪位？”老徐晃著身子來到電話旁。

“我呀。阿春?！蹦沁厒鱽戆⒋盒⌒〉穆曇簟Ｗ詮睦嘶▋耗谴我院?，阿春在老徐心目中變得柔柔的。阿春也覺出老徐的變化。

“阿春，”老徐有點猶豫。頓了一下，又問，“還好嗎？”

阿春沒有回答，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靶旄纾⊙旁谖壹夷?，她有點不舒服，不回家了。你放心，她在我這兒，沒什么大事兒。你也甭著急了。就這些，再見?！?/p>

阿春沒容老徐回答，就把電話掛了。

打完電話，老徐回到電腦前，愣愣地坐了一小會兒。

晚上睡覺前，阿春突然說：“歡歡，其實你和我不一樣。你對婚姻還抱希望。而我，對婚姻不抱任何幻想?！?/p>

阿春說這些話時，煙霧正從她的眼前緩緩升起。從小雅這個角度看上去，阿春顯得有些不真實。像是在一種虛無縹緲的回憶里。

有很長一段時間，兩人一言不發(fā)。屋里靜悄悄的。

阿春的咳嗽聲把小雅帶回到現(xiàn)實中。

“想什么呢?！卑⒋簡枴?/p>

小雅轉(zhuǎn)臉看一眼阿春，笑了笑：“想你以前的事兒呢?！?/p>

阿春笑了笑，沒說話。

又沉默了一會兒，小雅問：“春兒，你覺得我和老徐能長久嗎？”

小雅說這句話的時候望著阿春的眼睛。阿春的臉又悄悄紅了一下。阿春避開小雅的注視，變得似乎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他是你老公。你為什么問我？”

“我覺得挺無聊的。一天天，挺沒勁的，像是在等死?！?/p>

小雅說這些話時，阿春把目光轉(zhuǎn)了回來，盯著小雅的雙眼。等小雅說完，阿春淡淡地苦笑：“你比我強多了。起碼有個人，還知道疼你。我呢，有人操沒人疼的?！?/p>

阿春說完，回到沙發(fā)旁，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翹腿的時候，裙子往大腿根處滑了過去，露著白白的十分肉感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