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去了

警察從后兜里摸出一包“中南?！保槌鲆恢?，遞給小雅?！敖o你。”

小雅接過煙，說了句“謝謝大哥”，然后把煙叼在嘴里。這時候，啪的一聲響，打火機噴著火焰送了上來。小雅身子湊過去點煙的時候，胸脯被一只粗糙的大手貪婪地摸了一把，很重。

小雅沒嗔怪他，接著說：“大哥，能不能把我手機還給我，我打一個電話，給我媽。”

小雅想跟幾個相好的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撈人。

“你以為摸一下你就可以提要求了？”

“那你想怎樣？”

“裝什么糊涂？”

“等我出去以后行嗎？”

“當(dāng)我是傻子？”

說著，腫臉警察回到桌子前面，坐在桌子上。

“小心我告你性騷擾?！毙⊙旁囂街f。

腫臉警察笑了：“你說話誰會信？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這時，門開了，那個女警察紅著臉走了進來。小雅看到，她換了一條干凈得有些晃眼的白褲子。

后來的事有了很大的變化。審到臨近結(jié)束的時候，外面院子里警車聲響成一片，警燈直閃，像是人間仙境的霓虹燈。過了一會兒，有人敲審訊室的門。那女警察去把門開了，進來一個中年男警察，瘦瘦高高的那種。腫臉警察趕忙站起來。瘦警察對腫臉警察耳語了幾句。腫臉警察有點緊張地看了小雅一眼。

然后，他慢吞吞地說：“莊小雅，你出去吧?！?/p>

小雅莫名其妙地站起來，走到了院子里。還沒等她適應(yīng)眼前的黑暗和閃爍的警燈，就聽到有人叫：“歡歡?！边@是小雅的小名兒。

小雅這才看到，阿財正沖自己招手呢。小雅叫了一句“財哥，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然后就撲到了阿財?shù)膽牙铩０⒇數(shù)膫€兒比小雅矮一點。但很結(jié)實。

“他們沒找你麻煩吧。”

“那個腫臉，他摸我胸?！?/p>

阿財往審訊室大門那兒看去，小雅也跟著往那邊瞧，只見瘦警察、腫臉警察以及那個來例假的女警察站成一排。紅燈閃爍，腫臉警察看上去十分緊張。

“回頭做了他?！卑⒇斴p輕地說。然后沖瘦警察揮了下手，“新叔，謝了?！闭f完，又沖那個腫臉警察說，“老魏，哪天咱哥倆喝一杯。”

腫臉警察老魏手微微抬了一下，尷尬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