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好幾個人在忙著打點補給品。其中一個人扛著帳篷和露營用具走進(jìn)后院。站在飯廳口,我看見廚房里有兩個秘魯婦人在包裝食物。任森在客廳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指著兩把椅子,要我跟瑪喬莉坐下。
“剛才你為什么說看見我們平安你就放心了?”我問道。
任森俯過身來,誠懇地問道:“你來這兒多久了?”
“我今天下午才到達(dá)這里。”
“難怪你不曉得這兒有多危險!最近天天有人失蹤。你有沒有聽說手稿的事?有沒有聽說第九個覺悟下落不明?”
“聽說了,事實上……”
“那你就應(yīng)該弄清楚情況!”他打斷我的話,“為了尋找這最后一個覺悟,大家都豁出去了,手段愈來愈下流,現(xiàn)在連匪徒也插手了。”
“什么匪徒?”我問道。
“對這件出土文物的考古價值毫不關(guān)心的人!他們尋找失蹤的第九個覺悟文稿,只是為了謀利。”
一個身材魁梧、挺著大肚、滿臉胡須的大漢打斷我們的談話,把一份名單遞給任森。他們操著西班牙語匆匆討論了一番。
任森又回頭瞅著我。“你來這兒,也是為了尋找失落的第九個覺悟啰?”他問道,“你知道你會碰到什么危險嗎?”
我感到很不自在,舌頭仿佛打結(jié)了:“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整部手稿的內(nèi)容,到現(xiàn)在我只看到一小部分?!?/p>
任森坐在椅子里,把胸膛一挺,問道:“你知不知道,這部手稿是國家的文物,除非獲得政府允許,所有的復(fù)印本都是非法的?”
“知道,但有些科學(xué)家不同意這點。他們覺得秘魯政府在打壓新的……”
“你覺不覺得,秘魯作為一個主權(quán)獨立的國家,有權(quán)處置自己的考古文物?秘魯政府知道你進(jìn)入他們國家嗎?”
我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心房又開始收縮了。
“噯,別誤解我的意思!”任森臉上堆出了笑容來,“我是為你著想哦。如果國外有學(xué)術(shù)團體支持你在秘魯?shù)幕顒?,請你告訴我。但我總覺得你只是到處晃蕩,沒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