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飄望著燕子六,笑了笑問:“此地抱香而上,你可有三幫九代?”
燕子六:“有!”
水上飄:“那……你帶錢來了嗎?”
燕子六:“129文,內(nèi)有一文小錢?!?/p>
水上飄聽罷,仔細地打量著燕子六:“切口倒是對的……”隨后指了指陳一鳴,“他是誰?”
燕子六:“稟報水堂主,是我兄弟?!?/p>
水上飄饒有興趣地看著陳一鳴:“是在幫的弟兄嗎?”
燕子六遲疑一下:“……不是?!?/p>
水上飄立刻有些驚愕:“嗯……?”
陳一鳴趕緊回答:“我在為政府做事。”
八大金剛聽了一起站了起來,趕緊操刀拿槍。
水上飄沉穩(wěn)地擺擺手,八大金剛又松開了拿刀拿槍的手。
水上漂盯著陳一鳴:“為政府做事……你是警察?”
陳一鳴:“不是。”
水上飄:“那你是政府職員?”
陳一鳴:“也不是?!?/p>
水上飄立刻站了起來:“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陳一鳴微笑著回答:“國軍?!?/p>
“國軍……?”水上飄也冷笑了:“哪個國軍?——南京的,還是重慶的?”
陳一鳴說:“重慶?!?/p>
水上飄的聲音立刻大了起來:“重慶的國軍,不在重慶待著,你到南京來干什么?——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陳一鳴的面容立刻嚴肅起來:“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統(tǒng)計調(diào)查局,陳一鳴少校?!?/p>
水上飄的臉色立刻變得很復雜:“哦……原來你是軍統(tǒng)???”
水上漂說著,把目光轉(zhuǎn)了向燕子六。
燕子六猶豫了一下,也回答:“我現(xiàn)在……也在為政府做事?!?/p>
“哈……”水上飄聽罷,立刻大笑起來,“這真的是奇怪了!……堂堂的燕子門、江湖中的三大賊幫之首、排行老六的嫡系傳人——居然在為政府做事,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哈……”
“哈……”八大金剛聽罷,也一起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水上飄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大清早的,燕子門的老六在新街口的鬧市區(qū)發(fā)出江湖告急的信號。我好心好意把你們請到江水幫的香堂,準備做江湖救急,沒想到燕子門的老六卻給我引來了一個軍統(tǒng);還告訴我,他自己也在為軍統(tǒng)工作——燕子六,你說,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說給誰誰信哪?!”
燕子六聽罷,立刻插了一句:“水堂主,眼下,我們確實有難!”
水上飄冷哼:“有難?——對,你們現(xiàn)在是有難了!軍統(tǒng)的毛人鳳把我兄弟抓進了集中營,折磨致死;今天,你們這兩個軍統(tǒng)居然還敢闖進我的香堂——這不是有難了嗎?而且在劫難逃!”
八大金剛聽罷,立刻舉起刀槍圍攏過來。
燕子六厲聲退了一步:“水堂主!”
水上飄沒有理會燕子六的叫喊,向著八大金剛猛地一揮手:“還不動手!”
八大金剛聞聲一擁而上,立刻便按住二人跪下了。
陳一鳴掙扎著抬起頭來:“水堂主,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水上飄蔑視地笑了笑:“都快進棺材了,還問什么當講不當講……有什么話,你快說!”
陳一鳴直了直身子:“水堂主,我早就聽說過,說江水幫的堂主是一位真正的綠林好漢!殺富濟貧,疾惡如仇,遠遠近近的江湖上都傳說著水堂主的威名!”
“哼哼……”水上飄聽罷冷笑了,“后生,現(xiàn)在才想起來拍馬屁——遲了!”
陳一鳴上前一步:“不,不遲——我沒想到這遠近聞名的水堂主居然是一個大漢奸!”
水上飄聽罷,臉色立刻變了:“你說什么?——我是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