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觀眾見了，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蝴蝶笑了，伸出手來，婀娜多姿地接過了小K手里的花。小K隨即伸出了右手，做出了邀請高倩倩跳舞的姿勢。

蝴蝶明白了，微笑著問：“先生，你想跳什么？”

“探戈——當(dāng)然是探戈。”小K說著，擺出皇子般的姿態(tài)。

臺上的樂隊此時也急中生智，立刻改變了舞曲，探戈那極富節(jié)奏感的曲調(diào)立刻就響了起來……舞池里的人立刻變少了，很多人自覺地退到一邊，觀看著從舞臺上漫步走下來的這對“公主”和“王子”。

聚光燈聚攏過來，籠罩著他們……只見小K臉上的表情瀟灑而高傲，頗具王子的風(fēng)度，他搭住蝴蝶的纖手和細(xì)腰，帶著把玫瑰咬在嘴里的蝴蝶，在舞池中高貴而自然地舞蹈起來……圍觀的人群屏住了呼吸，欣賞地觀看著這對舞池中的紅男綠女，臉上不禁泛出了羨慕之情。

陳一鳴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冷鋒身邊。

冷鋒看著舞池里正摟著蝴蝶翩翩起舞的小K，臉上不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這個家伙，在這方面還真有兩下子！”

陳一鳴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我們也算是量體裁衣……”

兩個人說完，都不覺笑了笑。

此刻，兩個人的舞蹈已經(jīng)跳到了最高潮，隨著小K和蝴蝶一個漂亮的造型，婉轉(zhuǎn)的舞曲戛然而止，隨后便贏來極為熱烈的掌聲……

“行了，該輪到我們上場了……”陳一鳴說完，與冷鋒一先一后地退出了舞廳。

樓頂平臺上，風(fēng)有些涼……隨著一陣開心的笑聲，小K和蝴蝶從通往樓頂平臺的小門里鉆了出來……隨著一聲關(guān)門聲，跑在前面的蝴蝶突然愣住了——原來在樓頂平臺上站著一位表情嚴(yán)肅的穿著一身風(fēng)衣的人；而在他們的身后，也站著同樣穿著風(fēng)衣的人——

“誰？……你們要干什么？”蝴蝶的臉上立刻現(xiàn)出了無限的驚恐。

小K看了眼前的陳一鳴一眼，悻悻地退到了一邊……在他們的身后，站著表情同樣嚴(yán)肅的冷鋒。

蝴蝶回頭看了看，顯得更加惶恐：“你們……你們是什么人？你們剛什么？”

陳一鳴沒有說話，卻一臉嚴(yán)肅地走進了幾步，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蝴蝶。

蝴蝶的雙腿開始都起來：“你……你們要干什么？我……我要喊人了！救——”

蝴蝶嘴里的“命”字沒有喊出來，小K已經(jīng)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別喊！別喊……他們是軍統(tǒng)，你惹不起的！”

“軍統(tǒng)……為什么要抓我？”蝴蝶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陳一鳴走上來一步，輕聲問：“你叫高倩倩？”

蝴蝶微笑著：“是，我叫高倩倩。你們……你們找我一個賣唱的……干、干什么呀？”

陳一鳴拿出一張照片，丟在了地下：“你認(rèn)識他嗎？”

蝴蝶拿起照片，一下子愣住了：“你們……你們……”

陳一鳴此時的臉上露出了陰沉：“回答我，認(rèn)識——還是不認(rèn)識？”

蝴蝶的臉上立刻現(xiàn)出驚恐與哀傷：“長……長官，我……我跟他早就斷了聯(lián)系了！”

陳一鳴沒有理睬蝴蝶的回答，仍然黑著臉問：“你需要我再問第三遍嗎？”

“不，不需要……”蝴蝶立刻面如死灰，“我……我認(rèn)識他，認(rèn)識他……”

陳一鳴又問：“知道他是誰嗎？”

蝴蝶磕磕絆絆地說：“日……日本特務(wù)。長官，可我事前真的不知道啊！那時候，我還是個學(xué)生，他是留學(xué)生山田一郎，我跟他是同學(xué)，我……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他是日本特務(wù)哇……”

陳一鳴面無表情：“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