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像Martini先生覺得他跟我有緣于是告訴我他的故事一樣,我也覺得這個年輕作家跟我有緣。"想聽那封信的故事嗎?"我指了指墻上。"迫不及待。"他說。我請他坐下,然后告訴他我的故事。雖然他聽得津津有味,但始終沒插嘴。
"兩年后,你會回臺灣吧?"聽完故事后,他問。"即使布什總統(tǒng)跪著求我,并抱住我大腿,我還是會回來。""是為了李珊藍?""嗯。"我點點頭。
"是不是因為她已變成你右邊的石頭?""不只是這樣。""喔?""我選孔雀的理由是因為如果不選孔雀,它便活不下去。但我也是只孔雀啊,如果李珊藍沒有選我,我也活不下去。"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我相信李珊藍一定會再回來這里。""為什么?""因為她知道你也會回來這里。"我笑了笑,覺得這個年輕的三流作家有股說不出的親切感。
"如果她回來,我會幫你轉交這封信。"他指了指墻上。"謝謝。"我卸下了心頭重擔。把身上的鑰匙交給他后,我跟他握了握手,轉身離開。是那種心里很清楚一定會再回來的離開。
終于要離開臺灣這座森林了。雖然榮安哇哇叫了半天,我還是堅持不讓他到機場送我。我沒帶走任何一種動物,只有自己同行。
天快要亮了,這時候的夜最黑。我一個人坐在空蕩的機場大廳里,靜靜等待開屏。
jht.于2005年5月10日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