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楚懷春一眼,說:“懶得跟你這種垃圾敗類說,一點兒純潔善良的本性都沒有,你是感受不到這種大自然的和諧之美的?!笔聦嵣衔疫@也是在狡辯,因為我覺得他說的這句話倒是我跟他相處這么久以來講的第一句人話。陶淵明寫了那么多田園詩,歌頌了那么多的農(nóng)村美,可中國真正愿意來做農(nóng)民的人,卻永遠只有他這么一個人,這不正好是對現(xiàn)實社會的諷刺?不過作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我不能在嘴上輸給他。這就像在網(wǎng)絡(luò)上拍磚,明明是你錯了,你也要硬著頭皮用你的道理說是你對了,通俗地說,將裝逼進行到底。
“你笑什么?”楚懷春放棄與我打嘴仗,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張依依。
“我笑紅塵呀?!睆堃酪啦[著眼睛望著我道。
“笑我什么,很白癡是不是?”我問。
“怎么,你難道覺得你很小資?”楚懷春擺著頭說。
張依依搖搖頭,“沒有,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可愛。只可惜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白雪公主,不然我一定跟著你去打柴。不過生一大堆孩子就算了,我連打針都怕疼,受不了那痛苦的煎熬,呵呵!”
“誰說你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雪公主了,怕疼不要緊,我們可以搞剖宮產(chǎn),打了麻藥的,據(jù)說一點兒感覺也沒有?!蔽倚Φ?。
張依依嘖嘖兩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還是算了,肚子上會留疤痕的,惡心死了。”
我說:“肚子上留疤痕怕什么,反正跟內(nèi)褲一樣,都是藏在外衣里面的,除了你老公我外,別人又看不到。難不成你還想背著我當(dāng)別人小三不成?”
“暈!”張依依跑過來舉著嫩嫩的小手要打我,“紅塵,平時看你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你還真是個這么悶騷的家伙,討厭!”
我像愛情電影里的情景戲一樣往周圍最窄的角落跑,結(jié)果理所當(dāng)然地占到了她的便宜。她如花的拳頭軟軟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帶著嬌喘芬芳的氣息。看著打情罵俏的我們,楚懷春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在遠處對著我們嘀咕道:“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