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屬于文化范疇吧?!彼麘B(tài)度非常謙和地糾正起來。
“我就這個意思?。 彼f著無所謂的樣子,心里無比尷尬,本來她真以為他無非是附庸風(fēng)雅而已,在她印象中,長得很美的女子和很帥的男子都不會真正有文化,不想也就這么輕易被攻破了傳統(tǒng)思維。
“有時間嗎?一起坐會兒,很久沒見?!表n閱十分友好而客氣地說道。
“好啊?!彼仁窍攵紱]想就答應(yīng)了,過了一小會兒,她突然感到討厭,明明是他故意失蹤,還在這里假惺惺地來一句很久沒見,真是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頓,可是他態(tài)度又那么好,拿他毫無辦法。這樣的男人你永遠也攻不破,越是時間長,越是離得近,只會越陷越深。丁楠即便正討厭著他方才那句虛偽的客氣話,卻又頗有興致地接受著他的邀請。
她帶他來到ROSA,他半倚在座位上,靠著窗,偶爾望望窗外的景致,她想象眼前變成了一個平面,他似乎不存在于和她相同的空間之中,而與身后之景共同構(gòu)成一幅畫。
“你換了手機對嗎?”她問道。
“是啊,是換了。”他很自然地說道。
“以前的號碼并沒有關(guān)機???”
“丟在我外地家里了,這會兒打應(yīng)該關(guān)機了,肯定沒電了?!?/p>
“你外地還有家?”
“這有什么奇怪,我又不是上海人。”
“哪里???”
“中國?!?/p>
“神經(jīng)病,這有什么不肯說的?!彼г沟?。
他曖昧地笑著,正當(dāng)她生著他氣的時候,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最近和陸見儀很好吧?”他說得很輕描淡寫般,她卻被嚇了一跳:他怎么就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怎么知道?”她問。
他仍然曖昧地笑笑,這笑容似乎包含了很多意味,她看不懂這笑容,更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內(nèi)心。
她見他不回答,接著說道:“你不是很反感提到陸見儀的嗎,怎么今天突然對他有興趣了呢?”
“今天對他也沒興趣,只是看到你,所以才想到他。他的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
“你這樣說的意思是我的事跟你有關(guān)系了?”
他又曖昧地笑笑。
她知道他不會說,既然他不說,那么便由她來說。丁楠喜歡說,她不介意對方僅僅在她對面作為一名聽眾。
“陸見儀很喜歡我,不過我不是很喜歡他?!倍¢f話很直接,這句話令一直冷靜的韓閱也有些訝異。
她看出他的驚訝,心里有些得意,作為一個成功的作者,必須深刻了解如何帶動讀者的情緒。她接著說:“即便沒有你,我也不會很喜歡陸見儀?!?/p>
他又曖昧地笑著,這次的笑容顯然單純了許多,他覺得她的話有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