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兩點,她愜意地洗了澡,悠悠地打扮起來,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笑。雖然略有些歲月的皺紋,不過還是有些少女所沒有的味道,她比較滿意自己狀態(tài)好的時候的模樣。
她扯皮式地笑了笑,然后頗有意味地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道:“丁楠啊丁楠,因為你能夠承受的比別人多,所以你注定承受的比別人多?!报D―這是她的口頭禪,不管在人前還是人后,她總說這句話,確切地說,應(yīng)該叫座右銘了。
接著的事情是和密友約會,喝杯美妙的下午茶。
來到星巴克,她挑了室外的位子,因為里面不能抽煙。
買好一杯橙汁,文佳撲通一下在她面前坐下,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
“哎呦,累死我了!”
“咋的、咋的,一大早就喊累?”
“還早啊,都三點多了,你是不是剛起來??!”
丁楠微笑著點了頭。
“哎,真是羨慕你啊,我都忙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才喘喘,還沒你整天胡編亂造一些言情小說賺錢多。”
“誰叫言情小說有市場呢?!?/p>
“我是不行,我寫出來的東西沒人看?!?/p>
“寫寫就有人看了,我還不是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地下寫手,現(xiàn)在總算可以撥開云霧見晴天了?!?/p>
“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以前寫的那些地下文章,比較純凈,層次比較高。怎么說呢,我一點都不認(rèn)可你現(xiàn)在這種憤世嫉俗的寫作風(fēng)格,現(xiàn)在根本不缺你這樣嬉笑怒罵的憤青,網(wǎng)上一抓一大把,你不覺得一個好作家應(yīng)該首先沉下心來思考一些問題嗎?”
“這就是我的思考結(jié)果啊,因為不缺,說明有市場啊,沒有市場我吃什么!我還能開著惡俗的BMW去泡帥哥?!”
文佳搖搖頭,她并不很贊同。不過,同是中文專業(yè)畢業(yè)的同學(xué),丁楠現(xiàn)在正如火如荼地從事她的寫作事業(yè),而文佳卻只在一家二流報社做娛樂版的編輯,一個月五千塊,朝九晚五。
對于此話題兩人觀念不大一致,文佳還是選擇換個話題。
“你那個男朋友怎么樣了?”
“打算換了。”
“又換?為什么?”
“蠢唄。你呢?繼續(xù)做第三者?”丁楠不想深入地探討這個話題,因為她覺得實在沒什么意思,還不如了解一下別人的情況。
“我不覺得我是第三者,本來就是我們先認(rèn)識,先有感
情的?!?/p>
“但是你們的關(guān)系不受法律保護(hù)、不受社會認(rèn)可,他并不愿意對你承擔(dān)責(zé)任以及履行義務(wù)?!?/p>
“那是他的問題!”
“偷情的感覺是不是很刺激?”丁楠壞笑著問。
“我根本不覺得我這是在偷情,因為他本來就是我的,在感情上,先到的是我,專一的也是我。真要說我偷或被偷,不如說我搶或被搶,我不用刻意宣傳,但也不會刻意隱瞞。我覺得我是正大光明的,偷算什么,搶又怎么樣,背叛就是背叛,可恥的就是可恥的。我不可恥,可恥的是他們,一切傷害我的人。”文佳憤憤地并且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