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璣抬起臉,重新將顧小閑深深打量,“真巧,我的繡花針剛好用完。”
“本店擅長制針,但要看過姑娘的絲線,才知道針眼大小?!?/p>
“絲線在房中,請隨我來?!?/p>
龍玄璣鎖緊門窗,徑直拉小閑上了床。
帷幔密密匝匝垂落,將雜聲與人耳徹底隔絕。案上一燈如豆,映著神情迥異的兩個人。
顧小閑近距離欣賞美人,再次感嘆老頭暴殄天物。如此絕色應(yīng)當(dāng)錦衣玉食地供起來,而不是派來做這種迎來送往兼刀口舔血的營生。
溫暖油燈下,玄璣面若冰霜,不復(fù)此前待客時的柔婉。老頭教出來的孩子都這副拒人千里的德行,只有她顧小閑是個異類。
“你是第十七個?!毙^淡道,此前所有人都鎩羽而歸。
“聽說了,何太傅的安保系統(tǒng)確實變態(tài),繡花針都插不進去。另外兩個什么來頭?”
“光祿卿馮軼,辰月教長原映雪。這是詳細資料,”玄璣遞上三個火蠟封了口的信封,“相較而言,何虹還算比較容易入手?!?/p>
顧小閑草草瀏覽資料,“本堂也失敗了?”
如果說天羅組織是一柄殺人的狂刀,本堂殺手就是刀刃上最好的鋼,鮮有他們不能完成的刺殺任務(wù)。
“何虹防衛(wèi)森嚴、替身眾多;馮軼足不出戶,與辰月教過從甚密;至于原映雪……”玄璣稍作停頓,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神通廣大?來去無蹤?”顧小閑拆開最后一個信封,里面裝著薄薄兩片紙,約略寫了原映雪的興趣嗜好,關(guān)于身家背景則只字未提。
“他看起來,不太像個清心寡欲的辰月教徒。”小閑仔細閱畢,發(fā)現(xiàn)原映雪有不少風(fēng)花雪月的愛好,如同天啟城那些個一擲千金的世家公子。
“原公子是締情閣的??停以谛窍喾矫娴脑煸?,便得益于他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