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閑好心建議,卻把里亞鬧了個大紅臉。她每年都拒絕參加踏青,早上還別扭了半天,這會兒不能顯得太過熱切。
“哎喲!是一串會奏樂的紙飛鳶!”小閑探出腦袋大呼小叫。
“我以前做過更神奇的,無風(fēng)天氣也能放飛。”
“做一個給我玩嘛。”
“雕蟲小技,上不了臺面。”
里亞白了白眼。她早就不屑做這種沒有實際用途的小玩意兒了。顧小閑只得嘆了口氣:
“好吧,帶你去瞧真正勁爆的。上營生街!”
“少爺,是否先上趟內(nèi)城,國君下了帖的。”老車夫有些遲疑。
“誰耐煩聽一群涂脂抹粉的娘娘腔吟詩作對?!?/p>
“至少先行完禊禮……”
“才不要跟那個老厭物一起泡腳!走啦,去看打擂臺!”
再不閉嘴恐怕會引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言論,老車夫只得撥馬轉(zhuǎn)向。反正顧府回回缺席,真要怪罪早不知砍了幾個頭了。想來平國公還是顧惜他家少爺,或者說,顧惜他年年繳上去的雪花銀。
小閑一進競技場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會兒振臂高呼,一會兒投擲銀毫,上躥下跳沒有片刻安寧。擂臺上的打斗也確實刺激,掛在竹竿頂端的頭彩錢袋足有西瓜大,引得各路斗士使出看家本領(lǐng),紛紛放命一搏。里亞卻絲毫沒有受到場內(nèi)熱烈氣氛的感染,全副注意都放在擂臺角柱上,琢磨究竟什么工具能在大理石柱上雕出那么細膩的花巧。
此刻,臺上的蠻族武士已經(jīng)贏了兩場,再一個回合便可摘走今天的大獎,懾于他驚人的體型與野牛般的力量,久久無人敢上前挑戰(zhàn)。正當觀眾開始鼓噪時,一個瘦削高挑的年輕人跳上擂臺,手里提了根毫不起眼的棍棒,看上去完全是去送死而已,臺下頓時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