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媽的!”片刻后,我打破了沉默,第一次堂而皇之地當著眾人的面蹦出粗口!因為在推開那女生后,大塊頭的一拳完全是狠狠地砸到了我的左肩上!雖然借著將身體向后傾的勢頭,我用極不自然的姿勢卸去了部分的沖擊力,但這一拳仍然砸得我左肩一陣劇痛,五臟六腑都似乎被顛了一顛,外加身體姿勢的別扭造成的傷害,我試著摸了一下,左肩關(guān)節(jié)似乎是脫臼了。
“這……這是你們自找的!”那大塊頭似乎也沒想到我會沖出來擋掉那一拳,事實上,如果不是我替那小個子女生擋去這一擊,很可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需要拉進醫(yī)院的重病號而不是光坐在地上面色發(fā)白嚇呆的程度了。
“洛桐,你沒事吧?”小李沖過來想要扶我起身,卻拉動了我的傷處,痛得我一陣齜牙咧嘴。
“洛桐……牛壯志!”從茶樓門口傳來我熟悉的聲音,所有人都回過頭去,但見茶樓門口站著幾個我所熟悉的身影。
“啊……嵐,嚴凌,你們怎么來了?”我驚喜地喊。
而看到進來的兩人,剛才鬧事的壯漢竟然像做錯了事即將面臨可怕懲罰的孩子一樣哆嗦著低下頭去,囁嚅著喊了一聲:“頭兒……”
他在怕誰?嚴凌?!
我不敢置信地看嚴凌用我從未見過的冷淡眼光掃過那壯漢以及剩下的三名男生,每一個接受他眼光注視的人都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震撼一般,狠狠地搖了一搖,靠著扶住桌子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讓我看看你的傷。”嚴凌蹲下身來,面對我的他,露出的仍然是集訓時為我所無比熟悉的溫暖笑容,這個……這個長著一張像美麗女子一般臉龐的男生和剛才那散發(fā)出冷厲氣質(zhì)的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我有點迷惑了。
“脫臼了,骨頭似乎沒什么事?!眹懒杈従彽卣f著,一面輕輕地摁壓我的肩部,又騰出一只手來替我把脈,“內(nèi)臟也沒受什么傷。忍一忍,我替你把骨頭接回去?!?/p>
“噢……”我努力裝出勇敢、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我很怕痛?。。。】墒怯羞@么多人看著,我總不能哭哭啼啼不肯接受治療吧。
嚴凌輕輕地動了動手,一陣既麻且癢的感覺傳來:“接好了?!?/p>
“啊?”
“已經(jīng)接好了?!?/p>
“這么快?”我不相信地動了動左手,除了還能感覺到傷處的疼痛以外,左臂果然已經(jīng)能動了。
“真的好厲害啊,我根本就什么都沒感覺到嘛!謝謝你!”我趕緊站起身來道謝,那一邊藍色刺猬頭嵐已經(jīng)開始教訓找茬兒的幾個館林大的學生。
“Damn you!一群丟臉的東西,★*%#~☆○&★$%*$……”( 洛小桐注:特殊符號顯示為不雅語言,洛小桐屏蔽功能啟用……=。= )
“他們是……”
“對不起,是我手下?!?/p>
“手……手下……”我無意識地重復著這個詞。手下是什么意思?手下,不就是某某老大底下的小混混,那么,那個某某老大難道是……難道嚴凌是混……混黑的……
“他們幾個是我們館林大散打社的社員,”嚴凌大概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解釋道,“我在散打社兼任教練。”
“噢……???教練?!”看看嚴凌那瘦削頎長,甚至曾經(jīng)令我懷疑他是大家閨秀的弱不禁風的身板,我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呵呵,不要那么吃驚,你自己還不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練武之人?”嚴凌沖我笑笑,“嵐,讓他們走吧,我們可是來喝茶休憩的,不是專門過來教訓白癡的。”
“滾!”我聽到嵐一聲怒喝,那幾個找茬兒的家伙便如同武俠電視劇里的跑龍?zhí)仔∨浣且话愎怨缘剡B滾帶爬地奔出了我們機械一的茶樓,背后還有幾個人跟著扔了西紅柿……= =|||
“茶?!北恢匦率帐案蓛舻淖雷由?,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纖長手指端上了一壺茶和幾個杯子。
“小左,你也在啊?”嵐興致勃勃地打著招呼,雖然左安丞對人有點愛理不理,不過從紐約回來的嵐似乎不怎么在乎這些。何況,看左安丞親自出來招呼他們,我認為左安丞其實也是把嵐和嚴凌當成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