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氣氛緊張而神秘。
“柯雨晴,你究竟怎么回事???”
學校領(lǐng)導再次催促柯雨晴。
柯雨晴無措地絞著手指頭,急得額頭上開始冒著細細的汗珠。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然,就實話實說吧……也不是第一次鬧笑話了。
柯雨晴深深地吸了口氣,握緊話筒,說:“很抱歉,今天……”
沒有聲音?
這話筒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壞掉了?
她又試了一下話筒,但還是沒有聲音。
臺階下的老師似乎看出了問題:“話筒壞了?”
柯雨晴皺了皺眉,說:“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話筒來了話筒來了?!?
這時,一個男生小跑上臺,將一支無線話筒遞給她。
“哦,謝謝……”
柯雨晴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生,話筒壞了怎么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
“不客氣?!蹦猩┝艘谎鬯闹埽缓笄那膶⒉睾玫母寮埲o她,“拿好。”
柯雨晴打開稿紙才知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講義稿,她的腦海里有些茫然。這唱的是哪一出?害她的自然是江韶寒,那幫她的呢?
她的視線在人群里一掃而過,并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應該是他幫她的吧……
這次演講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關(guān)了,但這個過程柯雨晴卻始終沒有弄明白,開始分明就是江韶寒在故意整她,但話筒突然壞了,肯定不是巧合,而且,稿紙被調(diào)包她也沒有跟任何人說!一想到這整個過程的復雜,她就有些頭大,這還沒真正上課呢,怎么就感覺危機重重,那以后呢?
柯雨晴下了臺后一直若有所思、恍然出神,裴風瑾悄然走近了她也毫無所覺,直到裴風瑾開口說:“演講得非常棒呢!”
柯雨晴恍然抬起頭來看著裴風瑾,片刻后才遲遲地笑說:“謝謝?!?
“剛才說了那么多的話,一定累了,是不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下?”
看著裴風瑾略帶笑意的目光,柯雨晴會心一笑。
“喂,韶寒,干嗎生那么大的氣,不過是一個小女生而已?!?
江韶寒怒火沖冠地離開了晚會,安浩楠緊隨其后。
“那幾個白癡是怎么辦事的?他們是豬嗎?掉包這種小事也能搞砸!你打過電話了嗎?”他轉(zhuǎn)身瞪一眼身后的安浩楠,然后一拳打到雪白的墻壁上,怒道,“該死的,不要讓我知道是誰搞的鬼!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安浩楠聳聳肩膀,他敢不打嗎?
“你先別急,他們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等見到他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那女生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哼!這丫頭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遇到她我沒一次不倒霉的,所以為了我江少美好的未來,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她!”
安浩楠打了個寒戰(zhàn),心有余悸地盯著江韶寒:“喂,你說你是不是太夸張了?”
“一點都不夸張!”
江韶寒猛地轉(zhuǎn)身伸出食指,細膩的指尖在陽光下如冰雕般剔透,他極為慎重地警告道:“浩楠,記住我的話,留著這個女人絕對能害死我!”
安浩楠頭頂立時飛過一群烏鴉,就那個不起眼的女生,竟然會讓韶寒這么重視,看來真不簡單呢。
“哼,但我就不相信壓制不了她!”江韶寒嘀咕一聲,煩躁地轉(zhuǎn)身,“那幾個白癡到底在哪?”
“韶寒,這件事一定有人暗中幫忙!你別那么大意。我就奇怪了,是誰那么膽大,居然敢跟我們迪蘭三少作對!”安浩楠又好奇又感興趣,倒是真想見見這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敢跟我作對!哈!我倒想看看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兩人來到一條僻靜的走廊上,窗戶旁早已站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瘦小男生,低著頭身體似乎在隱約顫抖著,聽到動靜時,下意識地朝江韶寒與安浩楠看過來,又立即低下頭,說:“兩位少爺好?!?
“閉嘴!”江韶寒直截了當,“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有必要活在這個世上嗎?”
眼鏡男雙腿發(fā)軟,嚇得差點跪到地上,顫顫地說:“這這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
“不關(guān)你的事,難不成關(guān)我的事?”
江韶寒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