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巴巴瞧了下,硬著頭皮折了袖子給他擦,帝君袖幅輕輕一拂,閃開了去。抬手端了茶輕啜了口,說道:“新摘的秋白露,茶湯雖淡簿些,倒也適口?!?/p>
我在帝君的暗示下也喝了一杯,自然無法像帝君那般品出個春水秋香來。
我問:“二師兄是不是有什么話吩咐?”
帝君說:“我確是有一事不明。聽你所言,阿寒自小失怙,幼喪親,余你這當(dāng)姐姐的一個親人,甚是可憐?!?/p>
我使勁點頭。
帝君面色發(fā)冷,“莫不是胡說的吧?”
我不知道帝君他老人家何出此言,可是我心虛了,心一虛眼光就亂瞟了,腰也站不直了。
帝君他該不會對我使了讀心術(shù)了吧?
那我這謊是扯還是不扯的好?
我糾結(jié)在當(dāng)?shù)亍?/p>
帝君說:“我倒是聽說另一個說法。壇妖作亂那日,山上十幾個弟子親耳聽聞某人直呼‘快救我兒子’,甚是真切。那日的母子變成了姐弟,讓人好生不明白?!?/p>
想來帝君一向高高在上,威嚴(yán)不容侵犯,定然是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對于欺瞞行徑,無論大小利害,一概深痛惡絕罷?
為什么這些不好的事情總裸露于帝君面前呢?我心悵然。
帝君道:“如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該明白如何做了吧?”
“是是是。再不敢欺瞞下去了?!蔽铱迒柿四?。
帝君似還有話訓(xùn)示,我連忙附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