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戰(zhàn)這稱呼是好聽點兒,說白了不就是斗茶嗎,值得這么費心思嗎?”我很吃驚地問。
“你真不知道?”廖老二很意外,他說,“你難道不知道上一個茶王的事情?”
我完全愣住了,這時李秀珠和趙帥都豎起了耳朵,雖然他們還是不肯說話。我也被廖老二勾起了興趣,想不到茶人里還有茶王,搞得跟金庸老頭小說里的武林盟主似的。原來,上一個茶王叫陽赤山,但在1940年時忽然失蹤了。從那以后,茶王就一直沒有公認的人選。據(jù)說,茶王有一本歷代相傳的《茶經(jīng)》,那本《茶經(jīng)》并非陸羽所寫,而是一本殘卷。
我聽到這里就渾身沸騰,難道廖老二說的《茶經(jīng)》就是我身上這本?他說1940年叫做陽赤山的茶王失蹤了,該不會就是祖父遇到的那個被割舌的男人吧?我和祖父都以為殘本《茶經(jīng)》是被那個男人,或者說是陽赤山撕掉的,但是現(xiàn)在聽廖老二的話,莫非殘本《茶經(jīng)》一開始就是殘本?
廖老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好像洞穿了我的心思,讓人感到一陣涼意。這時,趙帥聽得入神了,竟把仇恨忘記了,并問廖老二,陽赤山既然是茶王,那他原本住在哪里?廖老二不計前嫌,告訴趙帥,陽赤山是哪里人他不知道,只知道茶王歷來居住在茶王谷,而茶王谷就在江蘇常州的君山里。
“為什么茶王住在江蘇常州,干嗎不住在北京?至少北京氣派一點兒嘛?!蔽沂貑?。
“你個毛頭小子,當真不懂?”廖老二皺眉說,“相傳,第一個茶王是唐朝的,而唐朝貢茶——陽羨茶的產(chǎn)地就在君山(也叫唐貢山),也就是常州那里。別看那地方不出名,在我們茶人眼中,那可是圣山,比什么喜馬拉雅山、阿爾卑斯山好多了?!?/p>
“那不如去茶王谷找茶王啊,你怎么知道人家失蹤了,也許他還躺在谷里呢?”我撓頭問道。
廖老二好像對我的發(fā)問很震驚,其實從他一開始接近我們,我就覺得不大對勁。照理說我們沒錢沒勢,廖老二這種趨炎附勢的人不會理睬我們,但他說了那么多,估計不會白費唇舌。李秀珠更是在我耳邊細語,說這個廖老二肯定在打鬼主意,她看女人也許看不準,但看男人是一看一個準。逐漸地,我懷疑廖老二可能已經(jīng)知道我身上有殘本《茶經(jīng)》,他想偷走,據(jù)為己有。
可是,廖老二仍面不改色地侃大山,眼神里有一種奇怪的光芒。就在火車從黑暗的隧道開出時,廖老二講起了茶王的故事,接下來的內(nèi)容讓我們?nèi)硕悸牭媚康煽诖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