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搶著說:“從進口入,會生出很多條岔道,只有一條路通往出口,出口還不好找呢!燈數(shù)跟一年的日子數(shù)相同,365盞,一盞燈就是一天。燈場中心,最高的一根叫做老桿,上面掛有大燈籠,摸著它的人會得到神的保佑?!?/p>
林立說:“華容道還是迷宮?”很多小孩子沒有了耐性,在繩子下面鉆來鉆去的。
榮生、阿孝和嘉錫三人圍著一戶人家門口的炭火,火星時不時濺出來。阿孝買來一大包熟牛肉,用紙包著,他們一片一片地吃,很香。
嘉錫嘆道:“瞧著來來往往看燈的人,真讓人覺得高興?!?/p>
阿孝反問:“你這是高興的腔調(diào)么?”
榮生問:“唐代詩人杜牧提到的釀酒村莊在這附近吧?”
“那里屬省北部,這里屬南部,還是有些距離。”嘉錫解釋。
“比起貴州的老酒怎樣?”阿孝對酒有些興趣。
“汾酒比貴州老酒早一千多年吧,除了杜牧的詩,《北齊書》還記載,此酒在當(dāng)時已成為宮廷佳釀。它是最早的蒸餾酒,色晶瑩,香綿長,品生津。不渾不沉,綿冽可口?!?/p>
阿孝問嘉錫:“這么復(fù)雜,具體是什么味兒?”
“回味?!奔五a呵呵笑著。
“那個扮成大官樣的人物應(yīng)該是包公吧?”榮生看著剛才過去的燈隊說。
“是寇準(zhǔn)!”阿孝不能顯示出淺薄,他剛聽見旁邊人聊天。
“是狄公,因為后面坐著位女皇帝?!奔五a對這些歷史人物耳熟能詳。
“我就不明白,狄仁杰一代名臣,英明睿智,怎么會臣服于一個女人?”阿孝大口嚼著牛肉。
“他只是臣服于一個時代,那個時代需要那個女人?!奔五a解釋,“其實,歷朝歷代,女性才是文化的最終載體。教育與生命一樣,都是從母親開始?!?/p>
“這里似乎沒有清朝的典故?比方說陳廷敬?!睒s生唏噓感慨。
“清朝畢竟是少數(shù)民族統(tǒng)治的時代,跟我們那的一些土著頭頭一樣,沒有代表性。”阿孝接茬。
“嗨,沒什么少數(shù)多數(shù),都是中國人,人物太多了,張四維,衛(wèi)青,霍去病,不都沒演嗎?”嘉錫深諳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