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報復殺人,黑社會……”馮柘神秘地說。因為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案子,今天他的思維非?;钴S,話也顯得特別多。
“可是割下來的那玩意呢?要那個有啥用?”
“也許那是殺手給雇主帶回去的信物,也許是兇手留作紀念?”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推理太離譜,馮柘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不對不對,那不成了小說了。誰知道呢!哎,老白,那可是你的事,你怎么反問起我來了?”
閆軍正喝在興頭上電話就來了,他真想把手機摔了,可一看號碼是隊長白云清的,就把這個念頭硬壓了下去。
滿桌的人都看著他,閆軍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隊長的。”說著拿起手機就要離開了座位。
有一個白白胖胖戴眼鏡的人指著左腕上的手表:“看看時間,現在可是晚上八點鐘,是下班時間……”
“領導這時候找我肯定有大事?!遍Z軍說著,拿著手機逃出了房間。
“小閆,立馬趕到紅都酒店?!卑自魄逶陔娫捴苯亓水數卣f道,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白隊,我這里有點事,來了幾個外地的同學?!遍Z軍打馬虎眼,想蒙混過關。
“你以為我請你喝酒呢?這次不是小事,是大案?!卑自魄逭f,“限你十五分鐘趕到,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閆軍兩眼放光,他有一種預感,覺得這個案件非同一般,因為隊長說話的語氣很硬,這在以前是沒有的。
回到房間,閆軍拿起上衣嬉笑著說:“各位,你們慢用,我得先走一步了?!?
有人不滿地說:“閆軍,你小子也就是個普通的小警察,怎么忙得快趕上公安局長了?”
閆軍也不管同伴的冷嘲熱諷,仍滿臉地興奮說:“伙計們,這回是大案!”他抓起上衣穿上就走。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故作神秘地說道:“紅都酒店知道不?明天等著看新聞吧!”
出了房間,閆軍一路小跑奔到了酒店門外的大街上,招手打了輛出租車,說了聲:“西二環(huán),紅都酒店?!本图奔泵γμ褪謾C給妻子呂玉梅打電話。
“玉梅嗎?是我?!彪娫捦耍Z軍興奮地說道,“今晚不回去了啊,有大案?!?
電話里呂玉梅不知道絮絮叨叨地說了些啥,閆軍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沒喝多,真的有案子。”說著就把電話掛了。此時他的心中,充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
公安大學畢業(yè)后,閆軍在魯州市公安局已經干了三年。不知道的人見了他穿著警服威武的樣子,一定以為他是刑警,玩槍的,可誰能想到他卻在辦公室工作,耍的是筆桿子。想想他一米八五的黑大個攥著支筆寫文章,就覺得有些滑稽,他自己也覺得氣悶,就經常纏著領導要求去刑警隊。有一次被纏急了,領導就問他,為什么想干刑警???閆軍脫口而出,干公安不干刑警白活了。領導覺得這人挺有意思,但愛惜他的文采,就始終沒有答應。直到三個月前,刑警支隊的內勤小王生孩子,隊長白云清也覺得刑警隊缺少個寫材料的,主動向領導要求,才把他調了過來。
閆軍趕到紅都酒店的時候,酒店的院子里已經停了幾輛警車。閆軍一看除了隊里的,分管副局長的車也來了,他心里一喜,心想,真是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