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青說完“嘛呢”,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松弛了下來。她明白,真正讓她解讀符號的人,不是蕭錯,而是蕭明恒,他等這一天,已經十五年了。
蕭錯拿著老嘎烏心想:索性來他個地毯式搜索,倒也不愁查不明白。按照大衛(wèi)七星的走勢,他仔細查看里面,那些符號猶如云中雁、灰中路、草中蛇。但看久了,行里之間,卻微妙隱伏出兩個人形。
突然,蕭錯激動地喊了一嗓子:“原來秘密就在這里!”
【3】
譚彪在車里正聽到關鍵的地方,卻突然見何曉箏從狄康的車里下來,心想,這下機會來了。他腳踩著油門,屏住呼吸,竭力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不料,狄康又跟著下了車,原來秋萍母親腿腳發(fā)軟,何曉箏一個人根本攙扶不進去。
譚彪就這樣和他們僵持了好幾分鐘,暗示所有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自己眼睜睜地看著狄康和何曉箏一起攙扶著秋萍母親進了門崗。
秋萍母親頂著黑頭巾,低著頭默默禱告。大家是明白人,彼此都知道,往這里來的,都是要面對慘淡人生,正視淋漓鮮血的生離死別。直到她見到秋萍的尸體,她甚至還不相信,那就是她的女兒。
何曉箏手、眼、嘴并用,跟秋萍母親說:接下來,是一場尸體解剖,問她同意嗎?
秋萍媽媽懂得一些唇語,但回答卻是肯定的:不同意。
何曉箏急得亂轉,反反復復強調解剖的重要性,可秋萍母親還是拼命搖頭。解釋來,解釋去,誰也不肯讓步。家屬說不能動尸體,何曉箏肯定就動不成。
何曉箏解尸心切,急得火光四射。幸虧狄康還是一個脾氣溫和處事謹慎的人。他看到秋萍母親頭上頂著黑頭巾,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他自告奮勇地上前跟老人比畫了幾下,并用口型問了句:“阿訇?”老人就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