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剛才它還發(fā)出聲音呢!”何曉箏嘴上不服,但手已經(jīng)去摸犰狳,只是她有點心慌,手抖得厲害。以她做法醫(yī)的經(jīng)驗,這只犰狳的死亡,確實不是裝出來的。
她心里奇怪,抬頭對狄康說:“犰狳是在美國現(xiàn)存的唯一物種,它們沒有冬眠的習慣,如果冬季過冷,它們會饑寒交迫而死?!?/p>
狄康覺得犰狳死得蹊蹺,又是死在尸體旁邊,他實在是不敢大意:“照你的理論,犰狳不會向北方擴散。那它為什么跑到這里?你要知道,從美國到這邊,需要護照簽證的,這都需要一個‘人’來辦理。你和動物學家戀過愛,你應該最清楚,如果犰狳作為研究對象,不會自己跑到紅丹河的,一定是有人帶著它過來,而后又丟失在這里?!?/p>
何曉箏一聽就感覺不對勁了,她一臉尷尬,喃喃自語:“是鐵強的犰狳?”
狄康低頭看著犰狳說:“如果犰狳是鐵強的,不管‘人’是不是他干掉的,至少他來過紅丹河。我覺得你應該把犰狳抱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給你那位初戀情人洗冤。”
何曉箏站在雪里,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頭,對狄康說:“你看我像打獵的嗎?”
狄康根本不理那套:“犰狳也需要驗尸,查明死因?!?/p>
何曉箏無奈,看著巖石邊的尸體,突然眼睛一亮,說:“好吧,我抱著犰狳。但你要把這具尸體‘抱’回去?!?/p>
這下狄康傻了,不淡定了,他看了看尸體,心酥腳麻,急忙搶過犰狳,抱在懷里,極不情愿地說:“我一直是涉獵者,只是我實在不能看那尸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