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姑奶奶!”滟秋飛起一腳,踢向了這家伙的襠,那只手一把就奪過了他藏在衣服下的啤酒瓶。“媽的,拿個空啤酒瓶就能讓人給你掏錢,應(yīng)該用刀,知道不?!”說著,一瓶子就砸向了另一個的頭。那家伙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一回事,頭上就噗噗往外冒起了血。這邊這位還蹲在地上,滟秋剛才那一踹太狠了,差點要掉他命。挨了砸的捂住頭,嗷嗷叫著想反撲,滟秋又給了他一瓶子,這次瓶子開了花,滟秋將鋒利的玻璃對他臉上:“就這點本事,挨了砸不應(yīng)該抱頭,要卡住對方脖子,媽的,這么不經(jīng)砸就敢出來混,找死啊,給小閻王丟人!”
滟秋知道這一帶是小閻王的地盤,就是張朋手下那個。這兩個絕不是小閻王手下,小閻王手下個個是亡命徒,這是兩個打野食的。
果然,一聽滟秋說了小閻王的名,兩個人嚇得從地上爬起來,沒命地就逃了。
滟秋扔掉啤酒瓶,掏出紙巾擦擦手,伸手?jǐn)r車。
用啤酒瓶砸人,也是在夜總會學(xué)到的。對那些沒有來頭而又想耍橫的客人,順三就讓她們這么對付。順三還當(dāng)著一百多個小姐面,猛從服務(wù)生手里搶過啤酒瓶,噼里啪啦就砸了三個服務(wù)生的頭,然后將露著寒光的玻璃刺在了一位服務(wù)生的胸脯上。
“看清沒,動作要快,下手要狠,最好能把爛了的酒瓶扎到孫子臉上?!表樔虒?dǎo)她們說。
滟秋在明皇用過不下十次,每次都很靈,有一次還把碎了的啤酒瓶扎在環(huán)保局一位小科長臉上?!皨尩?,老娘干的就是最環(huán)保的產(chǎn)業(yè)!”嚇得那位小科長當(dāng)場尿出尿來。那些裝腔作勢把小姐不當(dāng)人的男人,一旦看到小姐玩命,全成了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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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秋沒找到火石財,她怎么會找到呢?她把自己交給出租車,沖司機(jī)說:“隨便你開吧,開哪兒都行,錢我照付。”司機(jī)一開始還興高采烈,以為遇到了冤大頭,后來越開越不對勁,放慢車速,愣怔地望住滟秋,用一種很同情的語氣說:“想開點吧,小姐,別這么糟踐自己?!?/p>
“少叫我小姐,沒長眼睛啊,我哪點像小姐!”滟秋惡兇兇地罵。司機(jī)討了沒趣,扭過頭,又往前開。車子環(huán)著沿江大道,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司機(jī)不敢再開下去了,要是滟秋耍賴,他這一下午的苦就白吃了。再者他也擔(dān)憂,車?yán)锏匿偾飼粫鍪拢綍r候連帶到他,那可說不清。他停下車子,很認(rèn)真地望住滟秋:“大妹子,看你也是一個挺有心計的人,遇上事,要想開點,千萬別鉆死牛角。你看我……”司機(jī)于是就給滟秋講了一個故事。按司機(jī)的說法,五年前他還是個百萬富翁,雖然不顯赫,但也足夠很滋潤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