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一臉無辜,看著莫紫衣,溫和地說:“杜夫人,我在教訓(xùn)小妹,你何必生氣?”
“你且問問你這個寶貝妹妹,昨日黃昏都做了些什么無恥之事!哼,竟然口出狂言說要收拾我女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紫衣說到這兒,憑空給了葉芯兩個耳光,恨恨地說,“若不是欣兒好脾氣,早已經(jīng)送你去了西天,還能由著你站在這兒說話?”
葉芯捂著臉,眼淚噼里啪啦地掉,委屈得要死,卻不敢吭聲。
葉凡裝作沒看見,莫紫衣的身手不差,難怪可以一夜之間收拾整個葉王府的家畜?!岸欧蛉说脑捒梢煤玫赜浽谛睦?,免得下次又讓外人教訓(xùn)。”
葉芯不停地點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林希晨在一旁隨意地說:“不早了,讓他們回去吧。”
莫紫衣看著林希晨,她雖然是百毒門的人,但相對傲林山莊來說,尤其是對著林希晨,她微不足道。
葉凡等人回到王府,安撫了眾人,吃過晚飯,很晚了才各自回房休息。葉王府才真正地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回到自己的房間,葉凡覺得好累,第一次和現(xiàn)實面對面,沒有經(jīng)驗,沒有參考,全憑著見招拆招。幸好,無事。
對著鏡子發(fā)呆,銅鏡里的女子一臉茫然。
“丫頭,發(fā)什么呆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響在耳畔。
葉凡嚇了一大跳,回頭去看。
林希晨站在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個時候到我閨房,何事?”葉凡盡可能心平氣和地問。
林希晨似是不經(jīng)意地說:“我在考慮,是不是要娶你為妻?!?/p>
“罷了?!比~凡眼皮也不眨一下地說,“你有心上人,我也許了人家,大家各安本分才好。你若無事,請離開。”
“你不是想要嫁給我的嗎?”林希晨懶懶地說。
葉凡不再說話,就好像面前沒有林希晨這個人。
林希晨也不多話,轉(zhuǎn)身離開。室外月光如水,寒意撲面。
她不想招惹這個麻煩,林希晨無法給她安穩(wěn)的一生一世。雖然他英俊,武藝超群,家世顯赫,但這都不是可以安穩(wěn)過一生一世的條件,反而只會給她帶來動蕩。
當(dāng)初想要嫁他,原因不過兩條,一是為了師父,二是因為他長得像某個人。不!確切地講,是神似某個人。
望著窗外的夜色,葉凡突然有些出神。
那時,她是個高二的學(xué)生,普通的外表,普通的形象,卻偏偏招惹到了學(xué)校里風(fēng)頭最勁的男生,理由僅僅只是因為她從他面前走過。
他們是一群風(fēng)光無比的群體,有錢有閑,成績優(yōu)秀,是老師的寵兒,同學(xué)的偶像。可,這與她何干?只能說是她自己倒霉,正好在那個時候走過,然后,他說:“嗨,可以認識你嗎?”她就淪陷在他燦爛的笑容里,真以為上天疼惜,豈不知,不過是一場游戲而已。
他與她打招呼,接受她,僅僅只是因為他和另外一個女孩子開玩笑,隨口的一個賭注,一個月他就可以讓一個女生為他尋死覓活!然后,選中了她,她還真以為愛神降臨了。真是自己傻呀!
愛情,真的存在嗎?也許只是書里才有,愛情只是文字的影子,不是現(xiàn)實陽光下可以存活的東西。
短短數(shù)周,改變了她的人生。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然后在那個女孩子的生日宴會上,當(dāng)著朋友們的面,他向她表示“愛意”,然后揭示了謎底。她當(dāng)時真是恨不得鉆進老鼠洞里。
她永遠無法忘記那些笑得有些走形的臉,讓她無法正視陽光,讓她只愿意躲在黑暗里,寧可從未到過這個世界!
所以,她選擇了結(jié)束生命,天意卻讓她附在小葉凡的身體內(nèi)。
客棧里,莫紫衣低頭站著。
一個嫵媚的少婦坐在她的對面,表情冷漠,惱怒,恨恨地說:“紫衣,你什么時候才能學(xué)會收斂?不要時時惹出麻煩來?好好的你去招惹朝廷的官員做什么?不過是個小丫頭打希晨的主意,至于讓你如此大動干戈嗎?!”
“可希晨是若欣的最愛,怎么可以讓別的女人染指?”莫紫衣低低的聲音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