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社會生活(5)

中國人本色 作者:(美)何天爵


貧窮階層的婦女則把全副精力和思想都投入到了家務(wù)瑣碎、柴米油鹽和冷暖衣物上去。的確,她們也喜歡扎堆,三三兩兩地在夏日的樹陰下,或者冬天的土墻邊交換四鄰八舍的閑言碎語。但是她們頭腦中根本沒有西方思想中的公共集會的概念。

某一次,有位外國女士邀請了幾位這樣的貧困婦女來陪自己打發(fā)下午的時間,并準備了一些小圓面包和茶水來助興。受邀請的婦女都是鄰居,相互之間比較熟悉。茶點端上了桌子,女主人有事離開了房間一會,便適時地招呼客人們不要拘束,茶點隨意。結(jié)果,等女主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些客人已經(jīng)仔細地將面包分成人手一份,并將多余的一塊小面包放在桌子中間后,每個人拿起一杯茶分散到房間的角落里。大家各在一方默默地消化著茶點。

在中國的鄉(xiāng)村生活中,一部分兩性之間的嚴格的區(qū)分和清規(guī)戒律在一定程度上被淡化了,有時被擱置一旁。春節(jié)和中秋時節(jié),村民們會自發(fā)募集一小筆資金,用來建造廉價的席棚式的戲臺,然后雇一些走村串巷的草臺班子來演出一兩天時間。村子里不同家庭的所有成員,不分男女,都可以來看戲。但是婦女和女孩子必須小心翼翼地坐到為她們保留的專屬區(qū)域。與她們公開接觸的機會是非常細微的。在較大的城市中,女性有時也去劇院。通行的慣例是,她們也必須坐到專門屬于她們的、被嚴密遮蓋起來的包廂里。在農(nóng)村里,男人和男孩子們,婦女和女孩子們,都需要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下地參加勞動。在這樣的情況下,男女之間的接觸依然是不可能的。與隔離相對寬松的城鎮(zhèn)生活一樣,絕對的限制在特殊情況下得到了加強。在勞動者隊伍中,老年婦女們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年輕男女,留意男女之間正常交談的任何細微之處。這多么令人稱奇啊!

除了兩性之間的嚴格隔離之外,還有其他原因?qū)е铝宋覀兾鞣饺肆?xí)慣的許多最高層次的的樂趣和享受在中國并不存在。這些樂趣、享受與中國人的享樂觀念完全不同。

據(jù)記載,出使美國的第一位中國外交使節(jié)某次被邀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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