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走遠了,許墨才蹲下來把那束被葉子政摔掉的花撿了起來。他摔得十分用力,有些花瓣都散在了地上,許墨將它們都撿了起來,裝好了才慢慢離去。
夜色暗下來,路燈一盞盞亮起來,照得這城市的夜色宛如白晝一樣。車道上的車輛蜿蜒,紅色的汽車尾燈連綿一片,像是一個個掛起的紅燈籠。街道兩邊的霓虹閃爍,仿佛是天邊亮起的星光。許墨只覺得說不出的心酸,她覺得自己做得很好,這就是她希望的結(jié)果。可是為什么心里那樣地難過呢?為什么會那樣地痛,痛得讓她掉眼淚?
日子按著許墨的計劃一天一天地過,她以為自己會隨著流逝的時光慢慢地忘記葉子政;但是忘記一個讓自己牽掛的人是很難的,記憶不但沒有淡去,思念卻日勝一日。有時她會故意去找董嬌君,其實并沒有什么事情,就是想從她那里聽到一些關(guān)于葉子政的消息。表面還是那樣一副淡淡的樣子,但只要聽到葉子政三個字就會豎起耳朵。
有天晚上加班加得特別晚,正好董嬌君也因為一個案子加班也加得很晚,便約了一起吃飯。董嬌君選了一家名氣挺響的飯店,兩人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董嬌君一邊拿著菜單一邊說道:“一定得吃點好的,不然這樣拼命是為了什么呀?資本家剝削我們的時候可沒客氣過,這年頭,女人都當機器使了,加班吃點好的是應該的。”
董妖君點完菜剛放下菜單,便一臉帶笑地站了起來,說道:“葉先生,喬先生,這么巧,你們也在這吃飯?!?/p>
許墨聽董嬌君叫葉子政和喬江川心里一怔,正猶豫著要不要回頭,就只見喬江川已經(jīng)走過來了,看著她和董嬌君說道:“咦,董小姐、許小姐你們也在。這可真趕巧了,不如一起吧,你們倆不介意吧?”喬江川笑嘻嘻地邊問邊讓服務員拖椅子加餐具坐了下來,葉子政沒說話,只是隨著喬江川也坐了下來,正好挨著許墨。
“子政,喝什么酒?”喬江川拿著餐牌問道。
“算了,老喝酒有什么意思,喝點別的吧?!?/p>
喬江川一愣,看了看許墨,說道:“對對對,你最近喝得有點過,歇歇也好。況且許小姐對酒精過敏,咱們就改喝鮮榨果汁吧。”
許墨也不知道聽清楚喬江川的話沒有,坐在那也沒動。只是恍惚覺得葉子政好像變了,可是怎么變了又說不上來。她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而一旁的葉子政只是低頭抽著煙,一手擺弄著打火機,臉上那種意興闌珊像是更甚了。
只有喬江川和董嬌君一直在說話,許墨看著他們兩個人從美伊關(guān)系說到蝴蝶效應,相談甚歡。
忽然葉子政的手機響了,于是便接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說的什么,就嗯嗯的。許墨心里只覺得怪怪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想電話那邊不知是個什么人,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董嬌君說道:“葉先生手機真漂亮?!?/p>
葉子政還是嗯了一聲,看了一眼董嬌君說道:“你喜歡,送給你?!痹挍]說完,便聽喬江川在一旁說道:“可別提這個手機了,子政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天天發(fā)脾氣。那天把手機給砸了,這個是前兩天剛換的。也不知道他跟誰置氣,我很多年沒見他發(fā)過這樣的脾氣了?!?/p>
許墨也不知聽清楚喬江川在說什么沒有,只是低頭一個人吃著飯??梢慌缘亩瓔删齾s突然說道:“要不吃完飯,咱們再找地兒玩玩去吧。反正還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