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迪說她想過找我們給她作證,但后來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種事情上,閨密的證詞再真,都是假的。
戴敏回了加拿大之后,迪迪也人間蒸發(fā)。一周后,迪迪復(fù)出,電話剛打通就下了通知:“晚上見見,橘瓣酒吧,我是被害者,你倆商量下誰埋單吧?!?/p>
“怎么她成被害者了?誰害的?”徐瑤不明就里地問我,我搖了搖頭。
晚上橘瓣里我們見到了蒸發(fā)一周的迪迪,顯見,她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呆呆地趴在桌上,盯著眼前三只百威的空酒瓶跟它們較勁。
這不是個好兆頭,原本我和徐瑤想罵迪迪的話也都打了包,先放在嘴邊。
入座,徐瑤捏了把迪迪的美臉,問:“妞,這是咋的了?”
迪迪依舊盯著那幾只瓶子看了一分鐘后,像是自言自語地開了口:“如果你男朋友在你酒醉夜歸之后,在你包里找到了一張賓館的貴賓卡、一件情趣睡衣和一盒打開了但少了一只的避孕套,你猜猜會發(fā)生什么?”
徐瑤搖頭,疑惑地望向我,我說這事我沒干過,不過按常規(guī)來說,作完案之后是要銷毀證據(jù)的,這點我知道,所以,如果某天案發(fā),我是不會把這三樣?xùn)|西帶回家的。
迪迪抬眼看我,一臉的無奈和無辜,可是她把這三樣?xùn)|西全帶回去了!
我和徐瑤突然明白了點什么,對視的時候就哈哈大笑了。
想起那天戴敏從加拿大回來,我們在外面一通胡吃海喝后,回戴敏下榻的賓館認領(lǐng)禮物。之所以說認領(lǐng),那是因為戴敏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新奇的小禮物,大家各取所需,當(dāng)然,我們也會送戴敏禮物,這是后話。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天迪迪從一堆禮物里認領(lǐng)了一件情趣睡衣和一盒據(jù)說會變色的帶水果味道的避孕套。因為大家對會變色的避孕套都很好奇,便慫恿著迪迪打開一個讓大伙兒學(xué)習(xí)觀摩,所以,迪迪的那盒套套便少了一只,而那件睡衣,迪迪當(dāng)時就撕開包裝披掛上身了。
至于那張貴賓卡,是這樣的,徐瑤的小叔是那家星級酒店的副總,戴敏每次回來,房間都是徐瑤提前用貴賓卡預(yù)訂的,有很大的優(yōu)惠額度,迪迪說她男朋友生意上經(jīng)常有接待,這卡她男朋友用著最合適,便也順手牽羊地拿走了。
事情就是這樣,迪迪也這樣跟她男朋友說了,但她男朋友跳得跟猴似的,死活不信。迪迪說她想過找我們給她作證,但后來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種事情上,閨密的證詞再真,都是假的。
徐瑤看著表情落寞的迪迪,小心地問,后來呢?迪迪說分了。
我扼腕嘆息,那天真應(yīng)該帶上相機,把那個過程全拍下來。迪迪說不行,她男朋友以前是做設(shè)計的,他總說不要相信照片,任何照片都有可能是PS出來的。徐瑤說,那就帶上DV。迪迪想了想,說對,最好是那種一出廠就定好日期再不能隨便更改的。
后來我們從橘瓣出來,月光美得跟水似的,可是我看著那盤傻不拉幾的月亮,突然覺得那么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