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呂利被領進醫(yī)務室的時候,看到了剛好經過這里的房枝。
“曾呂利先生,你腳不方便就不要一個人出去。發(fā)生什么事了?”說完她陪著曾呂利一起走進醫(yī)務室。
曾呂利坐在診察用的手扶椅子上。醫(yī)生馬上趕來了,他開始查看曾呂利一直喊疼的后腦勺。
“沒什么大毛病,貼張膏藥就沒事了?!?/p>
醫(yī)生叫來護士,讓她給曾呂利貼膏藥。這時候船長打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醫(yī)生,赤石他怎么樣?”
赤石就是剛才爆炸時在甲板上倒下的船員的名字。
“是船長呀。赤石君在里面睡著,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不然沒法下結論?!?/p>
“好的,我有些事想問,可以見見他嗎?”
“這要等一段時間,您過三十分鐘再來吧?!?/p>
“情況這么嚴重?”
“這說不準。他這兒被打了一下,必須慎重處理。”醫(yī)生指著自己的頭說道。
船長露出為難的表情。
“其實關于那艘從本船上空飛過的不明飛機,有幾點不清楚的地方我必須向赤石問明白才行?!?/p>
“不問赤石君也可以問別人啊。有什么不明白的問我也行,那么響的爆炸聲,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p>
“醫(yī)生,你搞錯啦,我想問的不是這件事?!贝L張大嘴說。
“第一,表面上說是空襲,但船上誰也沒有聽到飛機的引擎聲,更不用說看到飛機了。這很奇怪。”
“船長,但炸彈爆炸是事實啊。難道這不能證明有飛機來襲嗎?”
“不能這么簡單地下結論。而且赤石倒下的地方滿地都是鮮花,在那個地方會有鮮花出現(xiàn)難道不奇怪嗎?依我看只有問赤石本人,才能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p>
說著船長把幾枝花扔在桌子上。
“就這么幾朵花,有什么可奇怪的啊。”
“不,這只是一部分,其余還有很多。”
船長露出極為不快的神色。
“還有更麻煩的事。據調查,在爆炸事件中船內有兩個乘客失蹤了。兩人都是三松馬戲團的成員,一個是團長松谷先生,還有一個是被稱為虎十的雜耍藝人丁野十助。我派人到處找,但還是沒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蹤影。另外三等食堂里發(fā)現(xiàn)了血跡,有一張桌子的桌布上染滿了鮮血?!?/p>
“您說那血的事我知道,您還讓我檢查血液來著。不過您看,我這里手頭事情一大堆,不過我會盡快完成檢查的?!?/p>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條船在到達橫濱前,應該還會有事發(fā)生。剛才那起爆炸事件并非單純的空襲。或許只是掩人耳目??傊?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分頭調查。醫(yī)生,對此你也貢獻一點你的智慧出來啊。”船長苦笑著說。
房枝聽船長和醫(yī)生的對話聽得入神。她發(fā)覺有人在拉自己的手,轉頭一看,原來是曾呂利。
“房枝小姐,能不能把船長帶來的花拿幾枝給我看看?!?/p>
“你看這些花干嗎?”說著房枝從桌上取過幾枝花遞給曾呂利。
曾呂利把花放到鼻子上聞了聞。這時他的目光突然充滿了興奮。
“這花有硝煙的氣味。讓我舔一下看看,沒錯,果然很咸,說明浸過海水。也就是說這并不是船上的花,而是海里的花,真不可思議啊。”
曾呂利好像被鬼上身似的,一個人在那里不停地自言自語,他說什么房枝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房枝死死地盯著曾呂利的臉,好像要把他的臉看出一個洞來。
這人絕對就是名偵探帆村莊六沒錯!不過他為什么要化名曾呂利本馬呢?
真是令人倍感疑惑。
這時電話鈴響了。護士對船長說有急事找他。船長接過電話嗯嗯啊啊地應答了幾句后,突然睜大眼睛反問道:
“哎!找到了嗎?嗯,這樣,那真是,馬上,我就來?!?/p>
找到什么了?
聽到這些話,曾呂利本馬騰地站了起來。他站了起來,沒有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