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晚要不要和我試試？”他突然說。

“什么？”伊瑟顯然有些驚訝。

阿黛拉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抱著手臂：“或許試一下你就知道了。”

“和現(xiàn)在身為男性的你？”伊瑟笑了起來。

“男女任選。”阿黛拉舉起了伊瑟剛才沒有喝完的紅酒，淺啜一口，笑得無比曖昧。

伊瑟也是滿眼促狹的笑意，極其難得地開著玩笑，“我怕……試了之后也許我會愛上你?！?/p>

“你說什么？”阿黛拉睜大了綠眼睛看著他，露出了完全不敢相信的夸張表情：“你的意思是到現(xiàn)在你還沒愛上我？這怎么可能嘛！”

這個自戀的家伙！伊瑟不由笑了起來，阿黛拉也跟著輕輕笑了起來。

停了一會兒，阿黛拉突然換了個話題：“伊瑟，你還記得五十年前的一個夏天嗎？有一天夜里我睡不著，突然非常想看煙花?！?/p>

伊瑟笑了起來：“怎么不記得．結(jié)果你跑到人家的煙花倉庫去放火?！?/p>

“那天晚上的煙花，真美啊?！卑Ⅶ炖p輕地嘆了一口氣。

伊瑟沒有說話，他還記得那時的大火，差點(diǎn)燒了半個城市，被燒死燒傷的人類更是不計其數(shù)。

“真是奇怪，我這一輩子看過很多次焰火，記憶中卻沒有任何一次象那天夜里的那么燦爛那么美．”阿黛拉怔怔地睜大眼睛，好象出神地在回想著那一夜絢爛的天空．他微微側(cè)過頭：“你知道為什么嗎，伊瑟？”

伊瑟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

因為那里面————有著罪惡的快樂。

“伊瑟，我們都是同一類……”他慢慢的說著：“我們不會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感情，我們都是一樣的墮落，一樣的冷酷，一樣的——--有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