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親男風(fēng)波
早晨驕陽買了一份營養(yǎng)早餐到單位,整個人像很久沒休息好,對著單位門前的整裝鏡,覺得臉頰兩側(cè)的肉凹下不少,想起從前有人告訴她,精神打擊是減肥的最好良藥。原來桑家珉去世的時候,一個月瘦掉十五斤?,F(xiàn)在似乎有相同的征兆,有時半夜里想起這段日子和曾毅勛在一起的感覺,竟然升起一種懷戀。
曾毅勛依舊每日電話短信找她,最初的幾天甚至還在單位門前堵過她。驕陽一概沒有理會,事情的結(jié)果已經(jīng)造成了,她不能去幫桑家珉申冤,但理智上,也同樣不可能再和曾毅勛保持戀人和朋友的關(guān)系。
“曾毅勛,你依然是最讓我放心的男人?!彬滉柲翘烀鎸υ銊椎亩陆?,很坦然的對他說了這樣一句,“我說的放心,是因為你思路縝密,深謀遠(yuǎn)慮早就超過了我的想象,我心里一直接受的還是那個每天跟我慪氣,逗我開心的大男孩。我知道你面對我,每次都把最純凈的一面坦露給我看,掩藏掉心里的陰暗。對于那些,從前我可以不管,但是現(xiàn)在我既然知道了,就沒辦法忘記?!?/p>
那天曾毅勛的眼睛顯得異常空洞,整個人被一種失落的情緒包圍。門衛(wèi)大叔不明情況,只道是一對年輕情侶吵架,一向力挺曾毅勛的勁頭,此刻用來盡心的當(dāng)和事老。
驕陽覺得自己不能再和曾毅勛這樣下去,這和自己昨晚婉拒了李鼎一邀請她去惠佳的道理一樣?,F(xiàn)在的清閑日子已經(jīng)是自己最舒適的位置,惠佳的彎彎繞比從前的恒茂要多的多,僅僅內(nèi)部派別的斗爭就比外部競爭更激烈。一個不留神,也許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李鼎一也沒勉強,在客房里休息了一晚,不過驕陽早晨去他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離開了,窗戶開著,桌上的煙灰缸里留下了一堆煙頭,最后一個還在冒著青煙。床上的被子動也沒動過,幾團廢紙塞在字紙簍里。她想他真的很疲憊。
平靜了好些日子,每天幾乎除了上班下班,偶爾和幾個朋友吃個飯,就不再有有任何波瀾,曾毅勛從不確切的某一天開始,漸漸不再執(zhí)著于找她解釋,變得像個陌路人,其間曾母來找過驕陽,一直想弄清楚兩人分手的原因,她一直沒把最終的理由告訴曾母,不想讓老人家受到刺激,只說是性格不合。曾母是個溫柔的女人,對著驕陽長吁短嘆了好久,像錯失了某個一直認(rèn)定的事實,惋惜和無奈在她的表情里展現(xiàn)淋漓。
李鼎一倒是從那天開始,幾乎每個星期都到他的宅子里去一趟,看起來像視察又像度假,直到在驕陽的筆記本屏幕上看到她在查找租房信息,那天,李鼎一臉色有一絲微變。
“在這里住的不舒服?”
“我總要搬出去的,占用你的地盤只是權(quán)宜之策?!彬滉柌]意識到李鼎一的情緒有變,繼續(xù)坦然的解釋,“再說,你這么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也不合適?!?/p>
那天李鼎一再也沒說什么,獨自提了筆記本上樓,只留了個背影,像在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