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說,"我得去拿個東西。" 他走到他的汽車旁--那輛偷來的馬自達,從后座拿出一個大運動包,然后鎖好車。運動包中傳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謝麗爾看了一眼,似乎有話想問,但立刻就忘記想說什么了。
"我們往這邊走。"馬勒里克拉著她走向十字路口,穿過人行天橋,走上公園大道,再往下走到河岸邊一塊雜草叢生的荒蕪地帶。他放開她的手,從背后緊緊環(huán)抱住她。他的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指尖觸到了她的胸部,感覺到她把頭一歪,無力地靠著他的肩膀。"看那邊。"她舉起晃動的手,指著哈得孫河說。在金光閃閃的暗藍色河面上,航行著數(shù)十艘帆船和游艇。
馬勒里克說:"我的船就在那里。""我喜歡船。""我也是。"他輕聲說。"真的嗎?"她笑了,然后又喃喃地說,她和前夫也有過一艘,但 離婚后已經(jīng)歸他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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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騎術(shù)學院可以說是舊日紐約的一個畫面。
在濃烈的馬廄氣味中,阿米莉亞·薩克斯的目光穿過拱門進入這座木頭建筑的內(nèi)部,落在里面的馬匹和馬背上的騎手身上--這些人身穿褐色褲子,黑色或紅色的馬術(shù)夾克,頭戴天鵝絨頭盔。
在騎術(shù)學院的大廳中,已經(jīng)聚集了五六名從附近二十分局調(diào)來的制服警員。除此之外,還有更多警力投入了中央公園,他們在朗·塞林托的指揮下沿著騎馬小徑部署,全力尋找那個狡猾的嫌疑犯。
薩克斯和貝爾走進辦公室,貝爾掏出金色盾形警徽,出示給柜臺后的一個女人看。這個女人抬起頭,看到外面的一群警察,便緊張地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 "小姐,你們保養(yǎng)馬鞍和皮革用的是'光潔'牌嗎?"她看向辦公室里的一位助理,那人點點頭說:"是的,我們經(jīng)常使用,而且用量相當大。" 貝爾又問:"今天我們在一個命案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光潔'的殘跡,又找到一些馬匹的糞便。我們據(jù)此判斷作案的兇手可能會盯上你們這里的某位工作人員或騎手。" "不會吧!誰被他盯上了?" "很抱歉,目前我們無法確定,甚至連疑犯的相貌都還不敢肯定。我們只知道嫌疑犯中等身材,白種人,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他可能蓄有胡子,棕色頭發(fā),但這點我們不能確定,只知道這個人的左手可能有點畸形。我們希望你通知這里的所有工作人員和常來的客人,問問他們是否注意到符合上述特征的人,問問有沒有人發(fā)覺自己好像被人跟蹤或受到威脅。" "沒問題,"她不安地說,"我會盡力的,放心好了。"貝爾帶了幾名巡警從一扇老木門走進氣味刺鼻的鋪滿鋸木屑的騎馬場。"我們進去搜查一下。"他回頭對薩克斯喊。
薩克斯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看了一下卡拉是否安全??ɡ粋€人坐在塞林托的車上,那輛車停在街邊,緊鄰著薩克斯的那輛卡馬諾跑車,車身上沒有任何警用標志。剛才薩克斯極力堅持,一定要卡拉留在安全的地方。
羅伯特·胡迪打敗了那些人。不過,他們差點兒把他殺了。
你放心,我敢保證這種事絕不會發(fā)生在你身上。
薩克斯看了一眼掛鐘,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她用步話機呼叫總部,請他們接通萊姆家的電話。不一會兒,萊姆的聲音便出現(xiàn)了。"薩克斯,朗那邊的人在中央公園毫無發(fā)現(xiàn),你那兒的情況如何?" "這里的經(jīng)理正在通知學院里的工作人員和顧客,羅蘭帶著組員去馬廄搜索了。"說完,薩克斯瞄了那名女經(jīng)理一眼,看見她正被一群職員圍著,每個人都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憂慮的神情。其中,有一名 1 紅頭發(fā)的圓臉女孩突然驚訝地捂住嘴,然后用力點了點頭。"等等,萊姆,這里好像有線索了。"經(jīng)理招手示意薩克斯過去,那位紅發(fā)少女立即對她說:"我不知道 這件事重不重要,但我覺得還是說一下比較好。""你叫什么名字?""特雷西?"她回答的口氣像在發(fā)問一樣,"我是這里的馬童?""說下去。""好的。我想說的是,我知道有一位客人每個星期六都固定來騎 馬,她叫謝麗爾·馬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