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你什么時候看我醉過?我是不會醉的,不過洞房我不去鬧了,我去了反而不熱鬧了。蘇眉,我先走了,一定要幸福哦。"
蘇眉還想說些什么,我掙脫了她,踉踉蹌蹌地沖到屋外,冷風(fēng)一吹,我再也忍不住,哇地吐了出來,許久,我才止住嘔吐,我擦了擦嘴,找了個臺階坐下來,有點(diǎn)冷,我縮了縮脖子,但是不想動,一點(diǎn)也不想動。
我真是恨自己,都過了這么久,只是一個相似的表情,我就全線潰敗,不是說要忘了他嗎?不是要開開心心地重新開始嗎?為什么,看到那樣的笑容,看到那樣的表情,心還是會痛,還是會情不自禁?
好象真的很冷,冷得我格格發(fā)抖,一件衣服適時地披在了我的肩頭,我抬頭,竟然是夏以博,他不是應(yīng)該早走了嗎?
夏以博輕輕地在我身邊坐下,什么話都沒有說,可我覺得好多了。這樣的夜,幸好我不是孤單的一個人,我感謝身邊的男人,在這樣寒冷的夜里,給了我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
我們默默地坐了許久,夏以博突然道:"太冷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搖頭:"我不想回家。不如我們再去喝酒?"
夏以博吃驚地看著我,繼而眼神變得柔和,聲音溫柔如水:"你今天喝了很多了,再喝就醉了。"
"你不愿意?"我都這么求他了,他卻還是不肯,我終于起身,把衣服還給他:"我走了,再見。"
夏以博一把拉住我,眼神中帶著憐惜:"你這是何苦?"
我仿佛被電擊了一般,想起很久以前,子峻也是如此這般,無限凄苦地對我說:"你這是何苦?除了她,天下的女子對我來說都是將就,若是旁人便也罷了,我怎肯讓你將就。"
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我卻不可以,我不明白,明明那么溫柔的一個人,為什么對我這般殘忍?我已經(jīng)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我做了一件連我自己都大吃一驚的事,我抓起眼前這個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象我一直想做的那樣。
沒有聽到咒罵聲,也沒有甩開我的手,夏以博靜靜地看著我,眼睛又清又亮,我徹底清醒了: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有些驚惶失措,看著他手上兩排清晰的牙印,更是語無倫次:"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臉繼續(xù)說下去,那么深的牙印,還要狡辯,人家好心給我披件衣服,我竟恩將仇報,怎么會有我這種不知好歹的人?我狠狠地敲敲自己的腦袋,我剛才一定是瘋了,瘋了。
夏以博抓住我的手,我偷眼看他,不會想打我吧?卻見他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就算我不請你喝酒,你也不用咬我吧?算我怕了你,我們?nèi)ズ染啤?
我仔細(xì)地看他的表情,不象是生氣的樣子,我呆呆地看著他,不會是被我咬傻了吧?否則怎么會是這種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