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這里有太多麻煩，不來是好事?！蹦氐脤櫟哪嵌稳兆樱l(wèi)羅反而很少過來，倒是她現(xiàn)在不得寵了，衛(wèi)羅卻常來看她，她能理解。衛(wèi)羅的日子也不好過，盡管叔叔是封疆大吏，但樹大招風(fēng)，她更加不敢行差踏錯。

“不過就是一時(shí)的賭氣，你何必跟皇上較這個勁？”她自然知道莫蓉與皇上之間的種種矛盾。

“我現(xiàn)在想，如果我沒有晉升這個婕妤的頭銜，也許最好?！睍x升了，反倒是害了家人。

“嬸母上次來宮里探視，我聽她說了一點(diǎn)，家叔的意思是，你兄長下獄未必是壞事，依照往常的此類案子，你兄長不會是來京里坐牢，而應(yīng)該是在東省?！笨粗兀澳隳苊靼讍?？在東省的話，可能你兄長已經(jīng)沒命了?！?/p>

點(diǎn)頭，這事她事后也想過，也許是他救了兄長一命，但如果這一切都不用發(fā)生，那不是更好？做好皇帝的好官，很難，也未必會有好結(jié)果，她只是單純地希望家人平安，大富大貴可以不要，“總之事已至此，再難回頭，說什么都晚了。”

衛(wèi)羅搖頭而笑，因?yàn)樗难劬锊]有因?yàn)槭櫠髀冻鲞^多的哀傷，反倒是解脫了一樣：“你是真的看得開，還是從來就不記得自己住的是什么地方？”

“這兩者不管是哪一樣，都比爭得頭破血流的好，你不覺得嗎？”

伴著隆冬大雪，屋里茶香繚繞，兩個女人淡笑如風(fēng)。

可以自在嗎？可這里終歸不是個自在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