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婆給老公在外面打的野食來安排后事,大概也只有古代人才能做到了,要落到現(xiàn)在哪個女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曹充儀呢?這后宮的事情不是都是曹充儀管嗎?”雖然她壓根都沒有見過這個曹充儀,但是她記得,碧珠曾經(jīng)說過:蕭皇后就沒有管過幾天后宮,在太子府的時候,曹充儀就基本管著楊廣的妻妾了,那么現(xiàn)在這又是哪一出?
“回娘娘,皇上說,娘娘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才讓曹充儀代著管一管,現(xiàn)在娘娘的身體好了,這后宮的事情當然還是要娘娘管。”說著他又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用明黃色軟緞子包裹的方方正正的東西,畢恭畢敬地遞給蕭婆娑。
“這是什么?”蕭婆娑看著那方方正正的形狀,就算安平秋不說是什么,她也敏銳地感覺到了這是什么東西。
“皇上說,原來借給曹充儀那個璽實在是太小氣了,專門給娘娘選了塊上等的藍田玉雕了個好看的璽,讓奴才就著給娘娘捎過來?!?/p>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掩耳盜鈴的事情。說什么身體不好,說什么代管,說什么玉璽小了,一派胡言。那明明不過是曹充儀一直用的就是太子妃的印罷了。
蕭婆娑揚了揚眉毛,讓安平秋將玉璽放在了桌子上,她信手拆開那明黃色的軟緞子,里面有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盒子上用上等的金絲銀線以及五彩絲繡出無數(shù)只鳳凰,盒子的正前方是一個用瑪瑙做成的小扣子,扣子打開以后,里面放著的就是那尊玉璽了。
只見一方她兩只手才能拿起來的玉璽端端正正地放在那里,這枚玉璽通體翠綠,上面有兩條活靈活現(xiàn)的老虎口尾相銜著,在不同方向的光線下,就好像是真的要活起來一樣。
蕭婆娑將玉璽拿了出來,她白皙的手指捏著那翠綠的玉璽更是顯得別有風情。玉璽顯然已經(jīng)被開過了,底子上沾著淺淺的朱砂,安平秋立刻過來為她鋪上了紙,她將那方玉璽放在了白紙上使勁地壓了一下,那張白紙上就留下了四個篆體的大字“皇后之璽”。
她看著那鮮紅的字,臉上看不出悲喜。
這玉璽一看就是嶄新的,想來,是楊廣才刻出來的,雖然不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只要這方玉璽在手,她這皇后的位置就算是坐得實在了。只是那曹充儀不會這么輕而易舉就罷休吧。
她轉(zhuǎn)眼看了安平秋一眼,淡淡地問:“這玉璽是你自己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