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鐵：有線索了，他們在這兒有一個培訓中心。

島外碼頭。一艘艘快艇駛來。卸下一堆堆人。傳銷課堂里，新到來的傳銷人員正在接受培訓。江雪山依然在激情演講。

江雪山：……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成自然！這偉大不偉大——偉大，這深刻不深刻——深刻，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還不夠偉大，不夠深刻，我們的人際網絡銷售方式更偉大更深刻，因為我們是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千百萬……

島上。電話間里一片繁忙。電話間是專門給傳銷人員打電話聯系業(yè)務用的。按鍵聲此起彼伏。傳銷人員正在忙著給各自的聯絡對象打電話。

電話間里有兩個人來回走動，監(jiān)視著傳銷人員打電話的內容。

成強也在打電話。他果然在這里。

成強：喂，是李小娟嗎？你好，我是成強啊，你的小學同學啊，記起來了吧？我？我現在恒遠偉業(yè)工作呢，嗨，沒什么，只是一個部門的老總……

島上。財務科里。一個房間被設置成財務科，傳銷人員在排著隊交錢。互相打著招呼，開口都是某某總?？此普勑︼L聲，但手中的錢都攥得很緊，這個姿勢出賣了他們——他們還遠遠不像談論的那樣。比如周總和王總。

王總：周總，您覺得什么車好，我正發(fā)愁呢，不知道買什么牌子的好。

周總：王總啊，您沒聽人說嗎，坐奔馳開寶馬，這意思就是說如果是自己開，當然寶馬最好，如果有司機開，那么還是坐奔馳舒坦。所以，我很難取舍，覺得不如兩輛都買了拉倒，一輛寶馬一輛奔馳，自己開就開寶馬，不想開了就讓司機開奔馳。

王總：周總，還是你腦子靈便啊，想得就是比我周到。不過我聽說油價又漲了，兩輛車比買一輛車要費油啊，這你可得好好想想。

錢在一邊的點鈔機上唰唰翻卷著。已經與他們無關。

島上。監(jiān)視室里。周公夢一邊喝XO一邊滿意地注視著島上人歡馬嘶的場面。女秘書在一邊給他揉肩。

周公夢問女秘書：艷麗啊，比爾·蓋茨知不知道？

艷麗：聽著不熟，像是外國名兒，他也是搞傳銷的嗎？